李文安 1995年郑州特大杀人碎尸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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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郑州特大杀人碎尸抢劫案侦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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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2月21日清晨，绿城郑州。春节的脚步尚未走远，忽然，从西岗加油站旁边传来一声骇人的尖叫，击碎 了梦一般和谐的早晨。“啊呀！死人了……”

顷刻间，好奇的人们将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远处，已隐约听到了警车的尖叫……

此时，离现场不远处的一片居民区里，有一吴姓人家。因为女儿昨晚上夜班一宿未归，母亲心中有点忐忑不安，一大 早她就出门张望，隐约看见加油站附近聚集着很多人。出什么事了？她心里一震，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她急忙向加油站跑 去，等她跌跌撞撞跑到现场扒开人群往里一看，险些昏死过去。死者正是自己的女儿，双手反绑躺在那里。

现场位于郑上路西岗加油站向西50米的公共厕所旁。死者双手被反绑，身上物品不翼而飞， 距尸体向西30米处发现一枚双心形发夹，向西50米处又发现死者骑的“二六”型斜梁自行车。尸体附近的麦地里有一趟往 返的可疑脚印，但已被围观的群众严重破坏，失去了应有的鉴定价值。经查死者叫吴某，现年22岁，郑州某厂工人。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颈部左至右有散在条状表皮剥脱，条状抓挠伤痕。技术人员从尸体征象综合分析 ，吴某临死前遭人猥亵后被勒、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在2月20日晚9时至11时。

据此，侦技人员进一步推断：吴某的被害有两种可能：一是奸情仇怨，报复杀人；二是变态歹徒夜晚拦路行凶作案。

据死者家属反映：吴某是2月20日下午5点钟到家的，晚上9点30分离家骑自行车到单位上班，期间未发现任何 异常。

须水派出所副所长姜建设带领民警来到吴某的单位，同事们对她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和惋惜。吴某好友赵某还沉浸在 巨大的悲痛之中。她告诉民警：“昨天下午，小吴下班后，有一个找她的电话，我随口告诉他晚上10点钟以后再打。他又追 问了一句‘小吴是不是晚上加夜班’，我‘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好像是陈某，小吴以前谈的男朋友，后来家里反对，没谈成。这个人就威胁小吴，不同意就同归于尽，一定 是他害死了小吴……呜呜……”赵某禁不住失声痛哭。

陈某，今年24岁，原籍洛阳人，现住在大岗刘一租房户家中。他没有工作，经常游手好闲，吴父母看他不地道，就 劝女儿和他分手。后来他们就没有来往。前几天听小吴说，这个人扬言要报复她。

“立即传讯陈某！”专案组一声令下，侦查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陈某租房处。但陈某已是人去楼空。

2月25日，当陈某兴致勃勃赶回租房处时，被守候的民警抓个正着。

“陈某，你以前的恋人吴某被人杀害了，有人反映几天前，你曾扬言要杀她，你怎么解释！”

“我和小吴谈过一段，后来她家人不同意，就分手了。我非常恨她，也曾想过采取过激行动，但我忍了，也想开了。”陈某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但我确实没有害她。那天晚上9点多钟我和老乡林某某、李某某在某家属院门前偷了一辆白色面包车，连夜开到巩 义，将车卖给了刘某某。”

经过查证，陈某在“2-21”案发时间确实不在现场，更不具备作案条件。

是熟人作案，还是路劫？一个扑朔迷离的杀人抛尸现场，使侦技人员感到遇上了真正的“对手”……

1998年11月17日傍晚，家住须水镇阎家庄的村民杨某路过村头水渠旁自家的麦地时，发现有一些女式衣服散 乱扔在那里。他心生纳闷，便循着方向想看个究竟。当他跨过水渠旁边一贮水池时，感觉到里面有些异常。等他伸头往里一看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10分钟后，须水派出所的民警赶到并将现场严密保护起来。

现场位于须水镇庙王村阎家庄水渠旁边的贮水池内，池里无水，有大量枯草，枯草下边有一具呈坐姿的女尸。

经过当地群众辨认，死者叫董某，26岁，须水镇小付庄村居民，生前系某家具厂油漆工。11月12日下夜班骑自 行车回家时失踪，自行车不翼而飞。

尸检报告显示：尸体面部青紫淤血，球睑结膜出血，颈部有表皮剥脱，身上皮肤多处散在拖拉擦伤，通过解剖后综合 分析，死者董某系被人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移尸于贮水池内，死亡时间大约5天左右，与死者失踪时间吻合。鉴于案 情重大，局长贾国宝、政委崔超瑛决定现场成立“11-17”专案组，要求侦破工作连夜展开。

那么董某因何而死？侦技人员众说纷纷，莫衷一是。

就在侦破工作进退维谷时，专案组获取了一条重要线索：须水镇付庄村的刘某某在案发后突然失踪，去向不明。据管 区民警介绍：刘某某属社会闲杂人员，曾因嫖娼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侦技人员立即对刘某某进行布控，经过大量工作，于 11月26日在洛阳其亲戚家中将其抓获。经询问：刘某某承认自己在11月11日晚与董某发生过关系。“11-17” 案发后，他听群众说董某5天前被人杀死，他仔细一盘算，这个时间和他与董某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时间极为相近，便 有些心虚，担心脱不了干系，便想到出去避避风头。

技术人员通过血型判定，排除了刘某某作案的可能。刘某某在感谢科学的同时，也提供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那几 天，我路过郑上路时，曾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男青年在路上来回转悠，无所事事的样子，又鬼鬼祟祟的，形迹比较可疑。这个 人年龄30岁左右，个子不高，其他也没印象了！”

随后侦技人员走访了附近群众，没有人见过此人，也没有获取有价值的线索。

“从并案结果看，凶手既是本地人又有犯罪前科”。副局长赵建武精辟准确的定论，使“孽鬼幽灵”初露端倪

春节将至，局长贾国宝、政委崔超瑛再次来到须水派出所了解案情进展情况。

会上，局长贾国宝要求：“要立即成立系列案件专案组，组长由彭长星所长担任，副组长由副所长姜建设、邝忠臣、 王全福担任，主力为须水所全体民警。”当日下午，管区民警将须水辖区所有有“前科”人员名单送到了专案组，调查取证工 作启动。

2月7日，民警王磊带人排查到白寨村劳改释放人员李文安家时，被李文安老婆告知：“在外地打工，具体地方在哪 不知道。”

“他啥时间离家的？”

“好几年了。”

李文安个子不高，头发有点稀，32岁，联想到唐某、刘某某交待的“那个人个子不高，30岁左右”，王磊觉得此 人与李文安极为相似。王磊等人不便多问，就到其邻居家走访。闲谈中，邻居说1998年11月左右曾见过李文安。

李文安明明在家，其老婆为何要说他走了好几年？经过大量工作，民警王磊终于获悉“李文安在濮阳开出租车”。彭 长星所长立即将情况向分局党委作了汇报。局长贾国宝指示：“立即赶赴濮阳，想方设法找到李文安，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点！”

2月8日，所长彭长星带领民警王磊冒着萧萧寒风北上濮阳。然而，濮阳警方的一番介绍让彭长星等人大吃一惊。

满足自己淫邪的兽欲，然后再杀人灭口。从接二连三的此类案件中，侦查人员判断这是建国以来郑州和濮阳罕见的系 列强奸杀人案

濮阳，这座全国闻名的卫生城市，并没有因为环境优美而太平。

1997年6月30日晚，濮阳市区女青年张某在与其男友约会回来的路上失踪。7天后，其尸体在开发区健康城南 一窨井内被发现。经尸检，张某被人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濮阳警方将其定为“7-7”特大杀人抛尸案。

据死者的哥哥介绍，当晚12时许，曾见张某搭乘一辆白色面的，但未记住车号。为此，濮阳市公安局对全市的出租 车进行了大规模的盘查。未获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7-7”特大杀人抛尸案悬而未决时，又一起杀人抛尸案让警方初步体验了什么叫压力。

1997年12月16日上午，濮阳市市政人员在中原路中段清理窨井时，又发现一具女尸。尸检报告显示，死 者年龄在18岁左右，被人扼颈致机械性死亡，死亡时间两个月前。因为查不到尸源，使侦破工作一度搁浅。

1998年8月18日，居住在濮阳市外贸公司家属楼的赵某，女，21岁，在为朋友过生日回家的路上，快到家门 口时被歹徒劫持。可怜已有9个多月身孕，即将临产的赵某被歹徒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然后抛尸于检察院对 面的草丛中。

赵某的尸体被发现时是8月20日上午。杂草丛中，赵某瞪着血红的眼睛，静静地躺在那里，眼里凝固着永久的遗恨 。此案被警方列为“8-20”重大杀人案，并与“7-7”、“12-16”抛尸案并案侦查。一个多月的摸排毫无进 展。

9月14日，又一具全裸女尸在濮阳市中原路窨井内被发现。尸检证明，死者被人强奸后，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后 抛入窨井中。由于找不到尸源，这起被警方定为“9-14”重大杀人抛尸案也同样搁浅。

就在濮阳警方全力以赴加大对上述系列案件进行侦查时，又一起特大案件让他们措手不及。

1998年10月1日，是濮阳市前合希望幼儿园女教师杨某的新婚大喜之日。凌晨4时许，家住市燃料公司的杨某 ，由家步行到百米之遥的前合村口希望幼儿园打电话，以催促同学来家为她盘头，10分钟后，家人见其不归，遂去寻找，杨 某已不见踪影。

而此案恰好发生在国庆节，又距市公安局不足300米，给节日中的濮阳市民造成极大的震动。

11月6日。杨某的尸体在中原路南东白仓村北头的马夹河西岸草丛中被发现，已高度腐败。她静静地躺 在冰冷潮湿的河床上。凶手的残暴，激起周围群众的极大愤慨。经过尸检，又是一起扼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濮阳警方 将其列为“11-6”特大强奸杀人抛尸案。

这5起系列杀人抛尸案件，如泰山压顶，让濮阳警方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听完濮阳警方的情况介绍后，郑州专案组一行人意识到这一系列杀人抛尸案与郑州发生的系列强奸杀人抛尸案有很多 相同之处。二者在袭击目标、作案动机、作案手段、抛尸方位等方面极为相似甚至相同，遂提出了并案侦查的建议，得到了濮 阳警方的支持和认可。

随后，在濮阳市警方的配合下，彭长星、王磊等人在濮阳做了大量摸排工作，但未发现李文安的踪影。

专案组见在濮阳的工作已没多大意义，决定暂时打道回府。

就在系列案件侦破工作紧锣密鼓进行时，“孽鬼幽灵”突现郑州，犯下滔滔罪恶后又销声匿迹……

2月10日，从濮阳回来的彭长星所长、民警王磊等人，来不及休息，就向分局党委汇报了濮阳之行的情况。局长贾 国宝感觉到，这有可能是建国以来河南省罕见的系列杀人强奸大案，遂要求彭长星等人将李文安列为重点嫌疑人，采取进一步 侦查措施。

4月初，专案组分成4路分别在濮阳、三门峡、焦作、新乡、西安、南京等进行调查，仍然未发现李文安的踪影。就 在侦破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时，7月14日，又一起类似“2-21”、“11-17”的血案发生。

7月14日清晨，一过路司机向须水派出所打电话报称：郑上路三十里铺发现一具女尸。

现场位于郑上路三十里铺段一快车道，死者脖子被衣服勒着，伏卧在那里。据群众辨认，死者叫葛某，20岁， 须水镇大李村人。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颈部有被绳索勒过的环状索沟，颈两侧点片状皮肤擦挫伤，有强J迹象。通过尸体解剖后综合征 象分析，其死亡时间大约在7月13日晚10点～12点，死亡原因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技术人员经过仔细化验推测，葛某死亡后，尸体被人从1米以上高度的移动物体（推测 是机动车）上推下。

现场勘察结果发现死者脖子上绳结与“95-2-11”抢劫案、“95-2-21”杀人案上的绳结一致。专案组 推测，这几起案件极有可能系一人所为，遂提出了对这几起案件并案侦查的思路，当即得到了赵建武副局长的肯定。

由于此案发生时正值全国夏季严打高潮，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市公安局局长李民庆多次到专案组听取案情进 展情况汇报，并结合案件做了一些重要指示，要求分局尽快拿下此案。

一起疑窦丛生的“私了”案件，使案情取得了重大进展“孽鬼幽灵”初次现形

9月21日，副局长赵建武在须水派出所会议室主持召开了“7-14”案情分析会。

会上，所长彭长星结合摸排的情况向专案组作了汇报，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重点嫌疑人李文安近段时间没有回来过。如果‘7-14’抛尸案与‘95-2-11’抢劫案、‘2-21’杀人案、‘11-17’抛 尸案以及濮阳市发生的几起抛尸案件有必然的联系，说明李文安肯定有同伙，并拥有交通工具，而且隐藏在附近。”

10月25日，民警王磊在摸排案件时，听群众反映，唐某被抢劫一案已经以5万元私了。王磊当即找到了唐某，唐 支支吾吾地道出了实情。

1999年2月14日，唐某购买年货时，偶然在须水镇转盘处发现那个眼里冒着“凶光”的男青年。她急忙给丈夫 打了个电话，然后悄悄跟踪。唐的丈夫闻讯后叫上自己的俩弟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男青年控制住。

“妈的，你还认得你姑奶奶吧？”唐某冲过去对着“男青年”就是两巴掌。“送他去派出所！”

男青年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地求饶：“我错了，我给你们赔点钱还不中吗？”

“不中，非得把你送派出所！”

“我求求你们了，送到派出所，我就没命了……”男青年哭丧着脸。

唐某等人一听也犯了嘀咕：“这家伙肯定有事，不如咱敲他一杠子。”唐某和丈夫等人商量后，就对男青年狮子大张 口。

“那你就拿10万元吧！”

“啊！我哪有那么多钱？”

“10万元买条命，不值吗！”唐某有意诈他。

“好吧，我打个电话让人送钱！”一会儿李文安的姐夫孙某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他认识唐某的丈夫，就打圆场，“这 是我内弟李文安，都是自己人，抬抬手算了！”后来经过讨价还价，李文安拿出了5万元私了此事，唐的丈夫打了个收据。

由此可以推测李文安即使与“2-21”、“7-13”、“11-17”等系列案件没有关系，也必然有其他重案 在身。

看来，抓捕李文安势在必行。

侦查工作势如破竹，一张无形大网终于罩住了“孽鬼幽灵”，一起恶性枪击案同时“卡壳”

11月21日，有群众反映，李文安潜藏在三门峡其亲戚家中。

当夜，彭长星带领民警王磊等人赶到三门峡，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找到李的亲戚处。获悉李文安在此呆了一个多星 期，昨天上午刚走，听说去西安他一个朋友家了。彭长星、王磊等人来不及休息跳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据李文安的朋友赵某某说：“文安前几天打传呼说准备过来玩几天，昨天打传呼说有点事不过来了。”

“他让你回的电话是多少？”

“0393×××××××”

这是濮阳的电话，专案组立即将情况反馈到濮阳。濮阳市区分局刑警大队马上赶到位于人民商场后面李文安住处，但这里已被拆迁。

11月23日，彭长星所长带领民警王磊赶到濮阳。经过查找电话“0393××× ××××”，是一个磁卡电话 。随后，彭长星等人来到华龙商厦。这是李文安老婆的姑夫孙某某曾经经营的地方。李文安在这里干过一段。一姓李的服务员 得知情况后，对彭长星等人说：“你们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个子不高，较瘦，头发有点稀，家是郑州的？”

“我见过这个人，别人都叫他老文，他以前开出租车，后来把车卖了。前几天我见到他开一辆红昌河！”

“听说他去焦作了，这里原来有个服务员叫小香，跟李文安关系较好，现在在焦作做大生意，可能去找她了！”

彭长星等人道谢后，立即辗转焦作。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很快找到了小香。

“你们找老文有事吗？”

“嗯，有一起案子，需要找他问个情况。”

“是不是关于枪的事？”

“对，你说说情况吧！”彭长星等人不动声色。

“前几天，他给我打传呼，说春节前有人敲诈了他5万元钱，他准备报复。都已踩好点了，只是没有‘家伙’，怕失手。让我帮他弄一把枪。我就找到一个叫‘老六’的人，给他弄了一把小口径步枪。他昨天带了2800元钱给买走的。”

“他现在在哪？”

“他昨天下午刚走，听他说回去就弄事。”

彭长星等人立即将情况反馈到局里。副局长赵建武当即指示：“为防止李文安持械报复杀人，要对李文安家进行一次 大搜查，并实行24小时监控。另外将参与敲诈李文安的唐某及其丈夫等人传唤到所里暗中保护，但不要告诉他们，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惊慌，同时在唐某家附近暗中布置警力，以防不测。”

接到命令后，副所长姜建设、邝忠臣带人迅速将李文安家包围。但未见李文安，也未搜查到那支小口径步枪。

12月2日中午，民警王磊在排查案件回来的路上，传呼机上突然出现一条令人惊喜的信息：“李文安在荥阳庙会上 出现……”王磊来不及向所领导汇报，带领人员紧急赶往荥阳。发现目标后，王磊将人员进行了特别分工，然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地靠近李文安。在接近的一刹那，王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文安扑倒在地。其他人员一拥而上，李文安尚不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抬上了警车。

所长彭长星得知李文安落网后，立即带人将李文安的亲戚控制住，并封锁了李文安落网的消息。

“当人是兽时，比兽还坏。”李文安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他的交代解开了一个个不解之谜

突审李文安的工作不怎么顺利，一进门，李文安就说：“你们也别费劲了，我被判过刑，蹲过监狱，啥都懂，我啥也没干，什么也不会说，24小时之内就要放人。”

对此，突审人员不温不火：“李文安，你记住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鸟飞过还能留下影子。你啥都懂， 你知道什么叫科学吗？每一个案发现场你都会留下你意想不到的痕迹，如果你一味地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是蒙我的，你们什么把柄也没抓住。”李文安色厉内荏。

“是吗？你的枪在哪里？”

“不就是一把枪吗，在我连襟梁喜中家里。”

民警当即赶到梁喜中家里，在厕所的顶棚中找到了那支小口径步枪。梁喜中（33岁，荥阳市梁寨村人）也被依法传 唤。

“李文安，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吧。”

“没有了。”李文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那你还想不想要那5万元钱了？”

“啊！”李文安猛一哆嗦，在保持长时间的沉默后，终于挤出一句话：“让我考虑考虑吧。”

一考虑就是一天，晚上9时许，李文安终于开口了。“我说……”

现年32岁的李文安出生于须水镇白寨村一个农民家庭。由于缺乏必要的管教，他从小就养成了好逸恶劳的恶习，上 学后学习成绩一蹋糊涂，小学尚未毕业就退学在家和一些不三不四的闲杂人员混在一起。随着年龄的增长，李文安渐渐地对异 性产生了兴趣。他那些狐朋狗友时常给他讲一些**故事，带他看**录像，慢慢地李文安的心开始躁动起来。整天琢磨着找 个女的“实习实习”。终于有一天李文安伙同他人**少女被郊区法院判刑9年，后因表现较好，先后两次减刑，于1992 年12月出狱。出狱后的李文安经人介绍找了对象，结了婚，有了两个孩子。本该安分守己过好日子的李文安心中那股邪恶的欲火慢慢地复燃起来，每到夜晚就骑着自行车瞪着泛着绿光的眼睛搜寻猎物。先后有30余名妇女惨遭侮辱，但报案者寥寥无 几。渐渐地他的胆子大起来。

1995年2月21日晚，李文安开着拖拉机拉砖回来，在郑上路西岗加油站附近，将女青年吴某掐昏，欲实施** 时，发现吴已死亡，遂弃尸而逃，后逃至濮阳，和其连襟梁喜中、妻弟郝某一直在濮阳开出租车。

从1997年6月到1998年10月，李文安利用开出租车的便利条件，采取劫持夜晚独身妇女或者女乘客，先掐 昏，然后拉回住处**，完事后将其扼颈掐死抛尸的办法，制造了轰动濮阳的“7-7”杀人抛尸案、“12-16”**杀 人抛尸案、“8-20”**杀人案、“9-14”**杀人抛尸案、“11-16”**杀人案等血腥罪恶。其中“7-7 ”抛尸案和“12-16”抛尸案与梁喜中共同作案。

1998年11月11日，李文安得知其表弟孙超俊在郑州偷了一辆红色昌河汽车，便悄悄地潜回郑州，准备将车开到濮阳销赃。次日晚不甘寂寞的李文安骑着自行车窜至郑上路欲寻猎物。当晚下夜班的董某成了他的目标。

1999年2月12日，眼见过春节了，李文安偷偷潜回家中打算看看老母就走。没想到碰上了唐某，被敲诈了5万元钱。报复心极强的李文安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便想方设法买枪，准备将这些人全部干掉。

1999年7月，李文安跑到梁喜中家里。此时，梁喜中经常开着拖拉机到中原制药厂附近拉砖。7月13日晚，觉 得闷得慌的李文安就搭乘梁喜中的拖拉机出去“透风”。在回来的路上发现葛某，两条恶狼惨无人道地对该女实施了**，发 泄完后，李文安和梁喜中又将该女掐死，从行驶的车上推了下去，制造了“7-14”血案。

李文安系列杀人案件引起了各级领导的关注，市公安局局长李民庆指示：“深挖余罪，扩大战果。”很快，又有两起杀人隐案浮出水面

李文安系列**杀人案引起了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

12月5日，郑州市公安局局长李民庆、政治部主任曹建华等专程到中原公安分局听取案情汇报。李民庆局长对此案 的成功侦破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评价。指示，一定要深挖余罪，扩大战果。

12月7日，李文安在交待上述9起案件后，保持沉默。

对此，局长贾国宝立即召集所有的预审人员开会，对继续突审李文安作了部署：“一认定李文安还会有隐案在身，要充满信心；二从梁喜中身上打开突破口；三开展外围调查取证工作。”

在突审梁喜中时，梁除对自己伙同李文安在郑州作案1起，在濮阳作案2起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外，还交代：“李文安在一次醉酒后，说肢解过一个女的！”最后又承认伙同李文安强奸杀害一女青年并掩埋的血腥暴行。

再次突审李文安，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又交代了伙同他人盗窃两辆汽车、一辆拖拉机以及两起惨无人道的杀人隐 案。

1996年10月份的一天晚上，李文安和梁喜中开着出租车在濮阳市1号路上劫持一女青年，掐昏后在车上对其实 施了**。李文安唯恐该女记住自己的车号，将其掐死，然后将其掩埋在金堤河旁边的麦地里。

1997年6月初，李文安开着出租车在顺庆路上候客。这时一个20岁左右的女青年摇摇晃晃地上了车。李文安一 见女青年喝醉了酒，顿生邪念，他趁女青年人事不省，将其拉回住处**后掐死。为尽快处理尸体，李文安将女青年碎尸后装 入两个编织袋里扔进了无名河里。

12月16日，专案组将李文安、梁喜中带到濮阳，在李文安的指认下，民警在金堤河旁边挖出了一堆尸骨。

至此，李文安特大系列杀人碎尸、抢劫、盗窃案得以全线告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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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色魔”李文安伏法记：4年犯下30余起强奸案，在庙会上被捕
2022-05-02 10:12

性侵案件发生后，由于被害人害怕自己的名声受损，许多人都不选择报警，而是默默地忍受着自己身心上的伤害。

1995年至1999年间，在河南省郑州市、濮阳市一带发生了一特大系列强奸杀人案，作案数量之多、作案手法之残忍都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1995年02月21日一大早，河南省郑州市某加油站的西边，一群众发出了一声惊恐异常的尖叫：“死人了！”

警方赶到现场后，经勘察现场，在该加油站西侧约50米处，有一年轻女性尸体，手被反绑，裤子褪至膝盖处，附近发现一辆死者所起的自行车，死者隐私部位有抓痕痕，现场脚印被围观群众破坏。

经查，死者名吴某，时年22岁，系某工厂工人，20日晚上骑自行车离家，去上夜班未归。

检验显示，吴某死于颈部被扼，窒息而死，生前遭到猥亵，死亡时间约为02月20日21时至23时。警方经过调查，暂未锁定嫌疑人。

1998年11月17日，郑州市某镇某村一灌溉用的无水蓄水池内，又发现一具女尸，死者董某，时年26岁，该镇某村人，警方勘验、检验结果显示，系被奸杀，死因还是扼颈窒息，死亡时间大约在5日前，现场为移尸现场。

警方着重对附近区域，有前科的人员进行了调查。

不久查到一名叫李文安的刑释人员，其妻子说的与他的邻居说得不一致，妻子说李文安几年没回家了，邻居说在1998年11月还看到过他；警方遂多方调查，得知李文安在濮阳市开出租车。

郑州警方决定赶赴濮阳，寻找李文安。可达到濮阳市后，濮阳警方的说法让郑州警方大吃一惊，原来在濮阳市，这类案件远比郑州更严重：

1997年06月30日晚，在开发区某处，女青年张某被奸杀。

1997年12月16日，在中原路某处，发现一具女尸，约18岁，尸检为奸杀，尚未找到尸源；1998年08月18日，外贸家属楼附近，怀孕9个月的赵某被劫持后奸杀。

1998年09月14日，在中原路某处，发现一女尸，尸检为奸杀，尚未找到尸源。1998年10月01日，某希望幼儿园女教师在新婚之日、过门之前，凌晨外出时被劫走奸杀。

以上案件，作案手法如出一辙，全部是强奸后扼颈窒息致死。

郑州警方与濮阳警方决定并案侦查。遂在濮阳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但是未发现李文安在何处，于是又返回郑州市继续调查。

1999年07月14日，郑州警方又接到报警，在郑上路某处又发现一具女尸，一样的是被奸杀，也是被扼颈致死，不同的是死之前被两个人所轮奸。

1999年10月25日，警方发现李文安在郑州市某镇出现过，还被人敲诈走5万元钱，原因是李文安之前抢劫过这个人，现在被认出摁住了，警方觉得必须尽快抓捕李文安了。

警方布下了大网，1999年11月21日赶赴三门峡抓捕未果，11月23日赶赴濮阳抓捕未果，12月02日将其在某地庙会上抓获。

李文安到案后，开始只说他买了一支小口径步枪，原来李文安打算用枪报复敲诈他5万元钱的那一家人，枪当即被警方起获，避免了一起枪杀案的发生。

后来，在证据面前不得不交代了他的累累恶行。从1995年到1997年，该独自奸杀妇女10起10人，伙同连襟梁喜中奸杀妇女1起1人。

李文安、梁喜中等人纷纷获刑，肆虐于郑州市、濮阳市的嗜血色魔终于走向了毁灭。

在看到李文安的背景后，难免背后一凉。他时年32岁，自小好色，曾因轮奸少女被判刑，1992年刑释。释放后结了婚，育有两个孩子，但是不思悔改，且愈演愈烈，成为一名真正的色中恶魔。

该案留给人的教训是沉重的，在李文安强1995年奸杀人之前，曾作过30余起强奸案，但报案者寥寥无几，这才是助长他嚣张气焰的主要原因。

直至后来养成了他敢于强奸杀人的变态心理。其实，女性被性侵后，大可勇敢地报案，警方在抓捕罪犯的同时，也会为被害人保守秘密的，毕竟这也是一种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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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李文安奸杀多人，连怀胎九月的孕妇都不放过，最终下场怎样？

1995年，郑州地区发生了一起残忍的奸杀案件，被害人在上夜班的时候被凶手拖到了路边实施了侵害，后来又被犯人扼住咽喉窒息身亡，这让郑州的不少单身女性陷入了惶恐之中。

在1998年，相似的案件再次发生在郑州，这次警方从案发现场和周边百姓那里得到了关键的信息，基本确定了犯人的身份。

随后，他们动身前往犯人藏身的濮阳市，才知道这名恶魔的罪行比他们的想象要恐怖得多。

等待处决的杀人犯

一、郑州事发

在1995年2月21日清晨，有市民在一处加油站旁边发现了一具下身赤裸的女尸，警方赶来后立即进行了初步尸检，判断这名女性是在前一天夜里被人侵害后杀死的。

很快警方便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她是附近的居民，在前一天晚上九点左右，出门到工厂上夜班，在离家之后不久就遭遇了毒手。

由于那时路上行人稀少，因此并没有目击证人，再加上看热闹的群众大量涌入案件现场，对那里的物证也造成了一定的破坏，这让警方没能得到关键性的证据。

上夜班的女工

警方之后排查了包括死者前男友在内的多名可疑人员，但他们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尤其是她的前男友为了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甚至供出了案发当天其和朋友一同偷车的违法行为。

也许是警方对此事的重视震慑住了犯人，在之后的三年里，郑州再没有发生类似的案件。

乡村麦田

不过在1998年11月17日，郑州市郊的一位村民在自家的麦田里发现了一具衣冠不整的女尸，其在生前显然也受到了犯人的侵害，最后也是死于扼颈造成的窒息。

而且这名年轻女子也是在上夜班的途中遭遇侵害的，由于两起案件有极高的相似性，这引发了郑州警方的高度重视。

九十年代郑州街头

在他们展开调查的时候，当地一名刘姓村民突然消失不见，警方认为他有重大犯罪嫌疑，便立即派出搜查小队将外出躲藏的刘某抓获。

可经过比对，刘某的血型与作案的犯人并不一致，警方便询问他逃跑的理由。

原来此人之前有过嫖娼的前科，这段时间里又和死者保持着亲密关系，他担心警方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便偷偷逃走了。

在刘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给警方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说自己在案发前后在村子附近看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其人年纪三十左右，身材不高，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警方得知此事之后立即在周边地区展开了排查，很快一名叫做李文安的男子进入了警方的视野，他的体貌特征与刘某的叙述十分接近，而且在之前因为侵害少女被抓进监狱，有极大的作案可能。

当时街头的出租车

警方立即派人去到他的家里，但他的妻子却说他最近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外地工作，并没有返回家中。

但警方从邻居口中得到的消息却是李文安在11月初在家里逗留了一段时间，后来又离开家到濮阳开出租车了。

李文安妻子刻意隐瞒其行踪的表现让李文安的作案嫌疑陡然上升，郑州警方立即派人前往濮阳进行调查，而他们在到达濮阳之后才知道案件远比他们想象的恶劣。

二、濮阳恶魔

郑州警方在到达濮阳之后，便向当地的同事介绍了郑州发生了两起恶性案件，并希望濮阳方面能够协助自己抓捕李文安。

他们没想到濮阳警方在听到这些案件之后情绪十分激动，他们表示在最近几年里濮阳也发生了多起类似的案件，犯人的作案手法和郑州发生的案件如出一辙。

从1997年7月到1998年10月，这样的案件在濮阳先后发生了五起，这让整个濮阳的女性都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

当时的濮阳

尤其是发生在1998年8月18日的案件，更是显露了这名案犯的恶魔本质，在这起案件中遇害的女性当时已经有九个月的身孕，临盆在即的她，在外出的时候遭遇了犯人的侵害，最终造成了一尸两命的惨案。

据说在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这名女尸还睁着双眼，其悲伤的神情令没有看到的人都感到无比愤怒，此案也在濮阳城内引发了

巨大的轰动。

不过就在这起案件发生后不久，这名犯人又先后在城内作案两起，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让警方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知道自己必须尽快侦破这起案件，不然犯人就会一直对无辜的女性施暴。

九十年代的公安干警

于是两地警方在濮阳城内展开了细致的搜查，希望能够找到李文安的蛛丝马迹，但是李文安显然十分注意对自己行踪的隐藏，警方每次前往其住处都没能找到他，其好似人间蒸发一般让郑州警方在濮阳耗费了半年的时间。

在1999年7月14日，相似的案件再次发生在郑州地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被害的女性遭遇了至少两人的轮奸，这引发了办案人员的高度重视，他们立即对案发周围地区展开了排查，但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就在此时，一起私了的案件引起了警方的关注，案发前一名女青年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便找来了丈夫和其他几名男性亲友逮住了跟踪自己的人。

他们当时要将其扭送至派出所，但此人表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去那里。

他们听到后觉得这个人可能有前科或者有其他案件在身，便提出了私了的要求，最终这名男子拿出五万元后才得以脱身。

五万元人民币

根据这名女子的描述和辨认，此人就是李文安，这让警方有了办案的热情。

他们开始在李文安家乡展开了细致的排查和询问，最终得到了一条关键信息，那就是李文安现在正藏匿于三门峡的亲戚家中，警方立即登上了前往三门峡的列车。

三、李文安落网

在警方赶到三门峡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李文安的亲戚，但此时李文安刚刚离开这里，并交代说自己要去西安待一段时间。

听到这里，专案组的成员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登上了开往西安的列车。

在到达西安之后，他们根据李文安亲戚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其位于西安的朋友，此人表示李文安之前确实和自己通过电话，说要来西安玩一段时间，但就在几天前他用传呼机发来一条消息，说自己临时有事就不过来了。

老式传呼机

警方派人到相关部门调取了传呼信息，根据李文安使用的传呼号码确定其又返回了濮阳，他们只好再次登上列车，试图在濮阳堵截住这名恶魔。

在到达濮阳之后，他们从李文安的熟人那里得知他在濮阳并没有停留太久便去往焦作找自己的一位情人去了。

郑州的办案人员只好动身前往焦作，他们在找到李文安的情人之后并没有说明来意，没想到这名女子却先开了口。

她问警方这次前来是不是为了枪支的事，原来李文安这次前来是托她找人买一支小口径的步枪，并说要去报个仇。

警方明白他是想抢回之前私了时掏出的五万块钱，可能还想杀害那几人，便立即派人在郑州布置了严密的眼线，在保护相关人士的同时准备实施抓捕。

不过几天过去了，布防的警员们还是没有等来李文安，就在此时，他们接到了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李文安出现在了荥阳的一处庙会上，而且此时仍在那里闲逛。

当地民警立即组织了队伍身着便衣前往现场，在悄悄接近李文安后趁其不备将其扑倒，成功抓获了这名恶贯满盈的恶魔。

热闹的荥阳庙会

在回到警察局之后，李文安的态度十分强硬，他坚称警方没有任何自己犯罪的证据，并要求他们放人。

此时警方先问了他关于枪支的事情，他这才明白警方已经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只好供出枪放在自己的连襟梁喜中那里，警方很快就将这名关键人物也抓到了警局。

李文安在梁喜中也被控制起来后，思索良久后开始交代自己的罪行，他承认了自己先后在郑州和濮阳等地奸杀了多名女青年，1999年7月份则是和梁喜中轮奸了一名女子，这和警方掌握的信息基本吻合。

但在审问梁喜中的过程中，警方得到了新的信息，那就是李文安在酒后曾经向他吹嘘自己曾经肢解过一名女性，这说明李文安显然还有更多隐瞒。

他所供述的案件都是在社会上产生较大影响的事情，这个狡猾的家伙一定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恶行。

于是警方连夜提审了李文安，并将梁喜中交代的情况告诉了他，此时李文安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他说自己在几年间先后侵害了三十多名女性，其中大多数人在被侵害后都不敢声张，因此他没有杀死她们，这些被害人要么是反抗激烈，要么就是自己在控制她们的时候下手过重。

除了警方掌握的命案之外，李文安又交代了两起杀人事件，其中包括一起恶劣的杀人分尸案，至此，这起在河南省内造成巨大影响的连环杀人案才终于告一段落。

犯人接受审讯

从案件的侦破过程中我们不难看出，主犯李文安不但有恶魔一般的心性，在反侦察和逃避抓捕方面也有不俗的能力。

如果不是警方千里追凶收集了足够的线索的话，他可能还要逍遥法外一段时间，在这里我们需要对付出了巨大努力的河南警方致以崇高的敬意。

注：

本文关于李文安案的相关内容，参考自《大案纪实：郑州李文安特大系列强奸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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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与线——郑州、濮阳特大系列强奸、抢劫杀人案侦破备忘录
1.
1999年12月18日，河南省郑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破获了一起特大系列杀人强奸、抢劫案。犯罪嫌疑人在近五年的时间里，强奸、猥亵妇女30多人(具体数字他本身也说不清)，强奸杀害10人，其中除八具尸体被发现并报案外，还有一具尸骨是在破案后犯罪嫌疑人提供的埋尸地点挖出的，另一人被碎尸后抛进河里，已经无从查找。死者年龄大多20岁摆布，其中一人已怀有身孕九个月，一人是在举行婚礼的当天被害。犯罪嫌疑人被抓获之时，刚刚买了一支小口径步枪，准备血洗唐娜全家。


透过他的累累罪行，我们可以把他的犯罪追溯到1995年2月或者更早的时间，因为被他强奸的妇女没有一个人报案的缘故，我们实在难以在时间上准确地界定他犯罪的全过程。
但唐娜是一个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唐娜是一个女三轮机动出租车司机，1995年2月11日晚7点摆布，她开车在郑州古荥路口候客时，一个骑自行车的男青年过来，问她去不去贺桐——她没有听清，也许他是故意的——当车行至马庄南头时，他突然问：“你往哪里拐?”她反问：“你不是去贺桐吗？”


“我说的是去贺寨！”他说。


唐娜就说去贺寨路远你还得再加两块钱。那青年有点生气地掏出两块钱递给她时眼睛里露出一道凶光。当车行至一个偏僻处，那男的突然说：“泊车，我的自行车快掉了！”


三轮车滑行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那男的跳下车蹿到驾驶台前，拽住唐娜的头发，一把将她拖下来，又操起一根木棍，朝她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接着猛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掐昏了过去。然后，他解开三轮车上备用的绳子，将唐娜反绑住，拖进车厢内。这时，有几个人走过来，那男的气急败坏地从唐娜身上搜走刚刚收到的18元钱，骑自行车逃跑了。


过来的几个人救起唐娜，把她送到须水镇病院。所幸的是，唐娜只是被掐昏了，挨打的伤也不算太重，到了病院就醒了过来，然后向中原公安分局须水派出所报了案。


在警方的报案记录里，类似的报案可以说是汗牛充栋。仅仅从案件的结果上看，这类案件可能连一般的刑事案件都够不上，只能算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但如果从暴徒侵害女司机的行为上看，显然还有未遂的目的，从而对社会构成了潜在的危险。


五年过去了，我在采访中没有再追问当时的接报案人是谁，是怎么想和怎么处理的，可能他当时还有更重要的案件需要处理；也许，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值班警员，他所能做到的仅仅是尽职尽责地把报案记录了下来。并且，正是他当时对唐娜报案的详细的记录，对后来侦破这起震惊中原的特大系列强奸杀人案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2.


1995年2月20日，也就是女司机唐娜报案九天以后，晚上9点半摆布，郑州市西郊郑上路西岗加油站附近。一辆拖拉机开过来，嘈杂的声音划过安好的街区，但突然拖拉机熄火停住了，驾驶员下车捣鼓了半天之后，发现某一个零件坏了，便留下拖拉机消失在依稀的灯光中。


与此同时，家住郑上路西岗加油站附近居民区的吴娟骑自行车离家到工厂上夜班。行至加油站时，那辆拖拉机已经开走，她看到马路上空空荡荡。但不久她就听到了拖拉机由远而近的声音。又一辆拖拉机开过来，与她擦肩而过时，却发现拖拉机停了下来，熄了灯。她没有在意，甚至也没有想拖拉机驾驶台上下来的阿谁人要干什么，继续骑车往前走。


突然，她被阿谁从拖拉机上下来的黑影掐住了脖子从自行车上拽下来，她来不及喊叫，便被他拖到了马路边，拖进了麦田。那双有力的手越掐越紧，她清醒的意识在窒息中渐渐昏迷过去，生命像空气逸出了她的身体。那黑影 把吴娟拖到一个公共厕所旁边时，面对的已经是一个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反抗表示的女性。他肆无忌惮地扒下了她的衣服，做出了只有人才能做出的兽行，然后，跳上拖拉机，
逃之天天。


吴娟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晨被去厕所的人发现的。警察到达时，现场已经被围观者堵得水泄不通。警察分开人群进去，只见死者下身赤裸裸地表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双手被反绑。吴娟的母亲恰恰这时赶到，见是本身的一夜未归的女儿，顿时放声大哭。案件的性质经过现场勘验很快被认定，同时吴娟的母亲还证实，吴娟的一双皮手套、一条银手链、一块手表和钱包被抢。别的，在离现场50米处的马路旁有死者的那辆“二六”型斜梁自行车。自行车与厕所之间的直线距离是一片麦田，但脚印已经被围观者破坏。


现场没有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类似的拦路强奸杀人案件一般也没有因果关系，但案件的侦破只能从因果关系入手进行排查。于是，吴娟以前的男伴侣陈某被列入了重点怀疑对象。


陈某现年24岁，洛阳市人，没有正当职业，曾因流氓滋事和盗窃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吴娟和他分手后，曾扬言要报复她。专案组迅速派人赶到他在大岗村租赁的住处，但已是人去楼空。侦查人员兵分两路，一路去洛阳查找陈某下落，另一路蹲点守候。


2月25日，陈某回到租房处时，被民警抓获。问他与吴娟的关系，他承认他们分手后他非常恨她，也曾想采取过激行动，但后来想开了。当民警让他说明2月20日晚上的活动情况时，他显得吞吞吐吐，十分惊慌。


民警为之一振！然而让报答之一振的线索并不必然就能破案，惊喜之后连民警都怀疑，案件不成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了。陈某最后招供的果然是另一起盗车案：在吴娟被杀的同时，陈某正和同伙在郑州盗窃了一辆面包车，连夜开到巩义销赃。


陈某因涉嫌盗窃刑事拘留的同时，强奸杀人案的线索断了。但没有想到的是，陈某在被带走之前又提供，当晚9点半摆布他们开车路过西岗加油站时看见路旁停着一辆拖拉机，由于陈某开车技术不好，还差点撞上！


专案组立即召集须水镇所有有拖拉机人员集中排查，当问到当晚他们的拖拉机停放情况时，天王寺村村民常某马上站起来说：“我的拖拉机坏在加油站旁边了，我还去维修店买了配件。”


调查的结果，情况属实。而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停放在作案现场的拖拉机这一重要线索也因此被湮没了，这不测的巧合使“2 21”特大强奸杀人案成了一起悬案！


作为记者，我采访的时候这一起强奸杀害吴娟的案件已经随着整个系列案件的侦破而本相大白。我像一个傍观者，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许多案件线索的价值及其彼此之间的联系。比如停在现场的拖拉机，此拖拉机非彼拖拉机。而在当时案件的迷津里,破案的警察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而把拖拉机的线索排除掉了，因此失去了破案的契机。我想，如果警察不轻易地放弃拖拉机的线索，并且证人陈某看到的拖拉机又刚好是犯罪嫌疑人的拖拉机，那么进一步查证的结果将会从两辆拖拉机停放的位置不同(不成能停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发现问题,从而打开破案的缺口。


还有，尽管案件发生在中原公安分局须水派出所辖区，但也许奉命参加案件侦破的警察刚好没有九天前接唐娜报案的阿谁警察。因此，专案组成员没有一个人知道，九天前须水派出所曾接报过一起未遂的案件，并且这起未遂的案件与这起强奸、抢劫杀人案件有某种相似。或者，由于犯罪未遂，使这起不起眼的案件 从本质上与“2 21”强奸杀人案失去了联系的基础？


3.


两年以后，同样的犯罪在黄河北岸的濮阳市连续发生：1997年6月30日，女青年张琳与男友分手后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七天后，她的尸体在开发区健康路一容井内被发现，全裸；


12月16日上午，市政人员在中原路中段一容井内，又发现一具全裸女尸；


1998年8月18日晚，家住外贸公司家属院的赵娴，在为伴侣过生日回家的路上被开出租车的暴徒劫持。她已经怀有九个月的身孕，苦苦哀求，但仍被掐死后强奸，抛尸于检察院对面的草丛中；


9月14日，又一具全裸女尸在中原路容井内被发现；


10月1日，是濮阳市希望幼儿园教师杨菲新婚的大喜日子。凌晨4时摆布，她到距家不足百步的幼儿园打电话请伴侣早点来为她盘新娘头，一去不返。五天之后，她的尸体在马夹河岸边的草丛中被发现。


濮阳是一座以全国卫生城市而闻名中原的石油城。两年多来一系列的强奸杀人案久侦未破，又屡屡发生，搞得整个濮阳市黑云压顶。被害者大都是20岁摆布的女青年，并且作案手段残忍，犹如恶魔降临。一时间人心惶惶，特别是青年女性，不敢夜间外出。濮阳市委、市政府领导多次批示，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市公安局投入了大量的警力，但案件久攻不下。


濮阳距省会郑州仅100公里。然而濮阳警方对1995年发生在郑州的“2 21”强奸杀人案一无所知。而郑州警方，对“2 21”案件以后连续发生在濮阳的系列强奸杀人案也闻所未闻。因此，这两个城市的警方都不成能想到发生在另一个城市的案件与发生在本市的案件之间的联系，从而发现并案侦查的依据。


由此可见，现代化的办理模式、思维方式和对更大范围内的案件信息进行综合处理的科技手段，对于警方来说，也显得越来越重要。


4.


就在濮阳市恶性强奸杀人案频发的时候，同样的犯罪又向郑州卷土重来。1998年11月17日，郑州须水镇阎家庄村民杨某路过自家麦地时忽然看见一些女式衣服散乱在地头，当他走到水渠旁边的一个贮水池时，骇然发现一具全裸女尸坐在池内的荒草中。


郑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接报后，局长贾宝国、政委崔超瑛、副局长赵建武带领刑侦人员火速到了现场。经本地群众辨认，死者董月秀，26岁，须水镇小付庄居民，系某家具厂油漆工，11月12日下夜班后失踪。现场勘察认定，董月秀系被强奸后扼颈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五天前，与失踪时间吻合。


案情重大，中原公安分局迅速成立了由赵建武任组长、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彭长星为副组长的专案组，立即投入侦破。自1995 年“2 21”强奸杀人案成为悬案以来，中原公安分局领导班子已经换了三届、尽管每一届都没有放弃侦破悬案的努力，但侦破工作进展缓慢。12月1日，分局决定调彭长星任须水派出所所长，全力侦破这一案件。


可是排查的结果除有一个人看到案发当晚有一个个头不高的人骑着自行车在现场附近的路上来回转悠，行迹可疑以外，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不难设想，如果专案组还按以往的侦查思路和方法排查下去，将很有可能再次陷入困境。


破案的转机是彭长星调来了1990年以来须水派出所辖区夜晚发生的强奸、抢劫接报案件的所有记录和卷宗，逐一查阅，逐案研究，试图找到各个案件的点与点之间线的联系。一种思维方式拉开了案件的帷幕。在查阅中，彭长星忽然发现1995年2月11日晚须水镇女出租车司机唐娜被抢劫一案与后来的“2 21”强奸杀人案有某种相同之处：唐娜被暴徒击昏后和吴娟一样也是双手被绑缚起来，并且两案相隔的时间只有九天！


彭长星立即带副所长姜建设、民警王磊找到受害人唐娜，进一步了解情况。疑点很快被发现：唐娜被掐昏后，为什么还要把她反绑起来，暴徒进一步的动机是什么？


“你还记得这个人的体貌特征吗？”民警问。


唐娜说：“记得。这个人个头不高，30岁摆布，本地口音，头发稀少，再见面能认出来。”


为了进一步弄清案情，发现线索，彭长星命姜建设带领王磊找到了当时救起唐娜的人之一陈某——因为唐娜被掐昏后已经记不清以后的细节，特别是双手背后被反绑，当时绳结是什么样子受害人本身看不到。当王磊模仿着“2 21”案件中被害人被绑缚的绳结让陈某看时，陈某惊讶了——就是这样的！


发生在郑州的系列强奸杀人案件终于在近四年之后，在这个绳结上找到了并案侦查的重要依据。中原公安分局党委决定，成立系列案件专案组，彭长星为组长，副所长姜建设等为副组长，全力投入侦破。


专案组成立当日下午，管片儿民警就奉命把须水辖区所有有前科的人员名单送到了专案组,一部分“符合条件”的嫌疑人被筛选了出来。


1999年2月7日，王磊带人排查到白寨村两劳释放人员李文安家时，眼睛突然一亮！个头不高，30多岁，头发稀少，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会开拖拉机，并且十几年前就是因为轮奸幼女被判刑！


王磊带人来到了李文安的家，李文安的老婆说他到外地打工去了，具体地址不知道。妻子告诉警察不知道丈夫的地址显然是不想与警察打交道。王磊又来到了李文安的邻居家。“闲谈”中，邻居告诉王磊，他去年11月中旬曾看见李文安回来过——正是“11 17”案件发生之时！


李文安的犯罪嫌疑赫然上升。为了进一步确认，办案人员又找来李文安身份证底册上的照片让唐娜辨认，唐娜觉得有点像。


凭着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彭长星已经嗅到了李文安这条大鱼的腥味，他安排王磊暗中排查李文安的情况，特别是现在的暗藏地。王磊很快获悉李文安在濮阳开出租车。


2月8日，彭长星带领王磊冒着严寒北上濮阳，没想到濮阳警方通报的案情更令他们惊骇不已！郑州警方提供的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也使濮阳同行大为振奋。在濮阳市公安机关的配合下，彭长星、王磊做了大量的摸排工作，但由于李文安在濮阳频繁更换租房住址，未发现他的踪影。


彭长星等人返回郑州以后，专案组进一步加大了追捕力度，他们兵分四路，别离在濮阳、焦作、新乡、三门峡、西安、南京等地进行调查 ··…···


5.


1999年的春节将近，就在郑州警方四处查寻李文安下落的同时，2月14日，正在须水大转盘附近购买年货的唐娜忽然看见了阿谁曾经抢劫过她的阿谁男青年。她急忙给丈夫打了个电话，然后暗暗跟踪。唐的丈夫闻讯后叫上两个弟弟迅速赶到，把阿谁男青年堵住。


“妈的，你还认识姑奶奶吧？”唐娜冲上去就是两个耳光。“送他去派出所！”因为警察四年以后又向她了解过当时被这个人施暴的情况，看过这个人的照片，所以她已经知道这个人正是警察在追查的要犯李文安。


那男青年一听，果然吓得半死，慌忙跪地求饶：“我错了，赔点钱不中吗？送派出所我就没命了。”


唐娜等人一商量，意见竟然不谋而合。最后由唐娜的丈夫出面向他摊牌：“那你就拿10万元吧！不然，送你到派出所。”


“啊！可我哪有那么多钱？”


“10万元买条命，不值吗？”


“好吧，我打个电话让人送钱。”李文安因为思家心切，寂寞难耐，暗暗潜回了郑州，没想到被唐娜撞上了。不一会儿，李文安的姐夫孙某骑自行车过来了，他刚好认识唐娜的丈夫，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5万元私了，唐娜的丈夫还打了收据。


被人勒索的仇恨和此地不能久留的恐惧使李文安再次踏上了逃亡之路。他19岁时曾因轮奸罪被判过九年刑，伪装表示积极被减刑两年提前释放。在对罪与罚的深刻体会中，揣摸出了一套对付警察的经验。1999年7月，他再次潜回郑州，躲到连襟梁喜中家。梁喜中在濮阳曾和他狼狈为奸干过几起强奸杀人案件，提醒他小心点，他说警察以为他不敢回来了，可他偏偏就在警方的眼皮底下，风暴的中心最安静。然而潜逃的日子并不好过，特别是他这种野性不改的人。7月13日晚10点摆布，他忍不住乘梁喜中到中原制药厂拉砖的拖拉机出去透风，返回途中看见女青年葛敏走在路上，恶意顿起，跳下拖拉机猛扑上去，将她掐昏后拖上车，扒光衣服，和梁喜中一起把她轮奸了。之后，又把她掐死，从行驶的拖拉机上推了下来。


7月14日早晨，中原公安分局接报：郑上路三十里铺发现一具女尸。郑州警方震怒了！分局领导贾宝国、崔超瑛迅速带人来到现场，市公安局局长李民庆专门听取了专案组的报告请示。彭长星心里憋着一股气，把撒在各个点上的人员问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李文安的潜藏地址。


10月25日，王磊在调查中不测地听说了唐娜曾经敲诈李文安一事，马上带人前去核实，唐娜支支吾吾道出了实情。


11月21日，彭长星突然接报李文安在三门峡亲戚家中。他亲自带人来到三门峡，在本地警方的协助下，找到了李文安的亲戚。但被告知，李文安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昨天上午刚走，听说去了西安一个伴侣家。


彭长星来不及喘口气，便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在西安，他们找到了李文安的伴侣赵某，赵某说：“文安前几天是打传呼说准备过来玩几天，可昨天又打传呼说有事不来了。”


“他让你回的电话是多少？”


“0393……”


这是濮阳的区号！专案组马上把情况反馈到濮阳，濮阳市区公安分局立即行动，但查找无果。11月23日，彭长星、王磊从西安一路风尘赶到濮阳，进一步查询，李文安已经去了焦作。


彭长星立马带人来到焦作，在本地公安和工商部门的配合下，很快找到了李文安在濮阳认识的伴侣小香。


小香见来人是警察，竟不测地问：“是不是枪的事？”


“对，你说说情况吧。”彭长星不动声色地说。


“前几天，他给我打传呼，说春节回去有人敲诈了他5万元，他准备报复，都已经踩好了点，只是手里没家伙，怕失手，让我给他买一支枪。我就找一个叫‘老六’的给他买了一支小口径步枪。他昨天带了2800元来把枪买走了，说回去就弄事。我劝也没劝住。”


彭长星大吃一惊，一边打电话向中原公安分局领导报告请示，一边匆匆返回郑州。警方迅速作出反应，奥秘控制所有李文安可能出现的地方，同时将唐娜夫妇传唤到派出所，暗中庇护。唐娜夫妇这才感到后果严重，懊悔不已。


12月2日，民警王磊的传呼机上突然出现一条令人惊喜的信息：李文安在荥阳庙会上出现。


王磊来不及向领导报告请示，带人紧急赶往荥阳。庙会上，万头攒动，他们一眼认出了阿谁个子不高、头发稀疏、30多岁的男青年——四年多以来，他们找他找得好苦啊！王磊将抓捕人员进行了分工，然后若无其事地靠上去—李文安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被民警撂翻在地，押上了警车。


李文安藏匿在梁喜中家里的小口径步枪也在抓捕梁喜中之时被缴获。


随着李文安、梁喜中的落网，一起久侦未破的盗窃昌河面包车案和两起强奸杀人隐案被破获。


1998年11月11日，李文安得知表弟孙超俊在郑州偷了一辆红色昌河面包车，便暗暗潜回郑州准备把车开到濮阳销赃，次日晚不甘寂寞的李文安便骑自行车窜到郑上路上强奸杀害了女青年董月秀，作案后当天晚上开车逃往濮阳，并频频更换住所。


1996年10月某日，李文安和梁喜中开出租车在濮阳市1号路上劫持一女青年，掐昏后拖到车上进行了轮奸。他们担心她记住车号，又将其掐死，然后将尸体埋在金堤河旁边。
1999年12月16日，这名沉冤三年零两个月的女青年的尸骨才被公安民警在李文安、梁喜中指认的地点挖出来。


1997年6月，一名喝醉了酒的女青年乘李文安的出租车回家，他竟然将她拉回到本身的住处强奸，然后掐死，碎尸后用两个编织袋装着投入了无名河中，已经无从查找。


对已经侦破的案件我们理应感到欣慰。然而纵观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前半部分是沉闷的，时间的跨度将近四年；在这四年里，面对罪恶一次次地重演，那么多无辜的人惨遭不幸，作为公安记者，我与参加侦案的民警怀有同样的表情，除了对最终的破案感到欣慰以外，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沉重之感。


于是有了这篇采访手记，以资备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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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与线——郑州、濮阳特大系列强奸、抢劫杀人案侦破备忘录
1.
1999年12月18日，河南省郑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破获了一起特大系列杀人强奸、抢劫案。犯罪嫌疑人在近五年的时间里，强奸、猥亵妇女30多人(具体数字他本身也说不清)，强奸杀害10人，其中除八具尸体被发现并报案外，还有一具尸骨是在破案后犯罪嫌疑人提供的埋尸地点挖出的，另一人被碎尸后抛进河里，已经无从查找。死者年龄大多20岁摆布，其中一人已怀有身孕九个月，一人是在举行婚礼的当天被害。犯罪嫌疑人被抓获之时，刚刚买了一支小口径步枪，准备血洗唐娜全家。


透过他的累累罪行，我们可以把他的犯罪追溯到1995年2月或者更早的时间，因为被他强奸的妇女没有一个人报案的缘故，我们实在难以在时间上准确地界定他犯罪的全过程。
但唐娜是一个例外，唯一的一个例外。唐娜是一个女三轮机动出租车司机，1995年2月11日晚7点摆布，她开车在郑州古荥路口候客时，一个骑自行车的男青年过来，问她去不去贺桐——她没有听清，也许他是故意的——当车行至马庄南头时，他突然问：“你往哪里拐?”她反问：“你不是去贺桐吗？”


“我说的是去贺寨！”他说。


唐娜就说去贺寨路远你还得再加两块钱。那青年有点生气地掏出两块钱递给她时眼睛里露出一道凶光。当车行至一个偏僻处，那男的突然说：“泊车，我的自行车快掉了！”


三轮车滑行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那男的跳下车蹿到驾驶台前，拽住唐娜的头发，一把将她拖下来，又操起一根木棍，朝她劈头盖脸地打下来，接着猛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掐昏了过去。然后，他解开三轮车上备用的绳子，将唐娜反绑住，拖进车厢内。这时，有几个人走过来，那男的气急败坏地从唐娜身上搜走刚刚收到的18元钱，骑自行车逃跑了。


过来的几个人救起唐娜，把她送到须水镇病院。所幸的是，唐娜只是被掐昏了，挨打的伤也不算太重，到了病院就醒了过来，然后向中原公安分局须水派出所报了案。


在警方的报案记录里，类似的报案可以说是汗牛充栋。仅仅从案件的结果上看，这类案件可能连一般的刑事案件都够不上，只能算是一般的治安案件。但如果从暴徒侵害女司机的行为上看，显然还有未遂的目的，从而对社会构成了潜在的危险。


五年过去了，我在采访中没有再追问当时的接报案人是谁，是怎么想和怎么处理的，可能他当时还有更重要的案件需要处理；也许，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值班警员，他所能做到的仅仅是尽职尽责地把报案记录了下来。并且，正是他当时对唐娜报案的详细的记录，对后来侦破这起震惊中原的特大系列强奸杀人案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2.


1995年2月20日，也就是女司机唐娜报案九天以后，晚上9点半摆布，郑州市西郊郑上路西岗加油站附近。一辆拖拉机开过来，嘈杂的声音划过安好的街区，但突然拖拉机熄火停住了，驾驶员下车捣鼓了半天之后，发现某一个零件坏了，便留下拖拉机消失在依稀的灯光中。


与此同时，家住郑上路西岗加油站附近居民区的吴娟骑自行车离家到工厂上夜班。行至加油站时，那辆拖拉机已经开走，她看到马路上空空荡荡。但不久她就听到了拖拉机由远而近的声音。又一辆拖拉机开过来，与她擦肩而过时，却发现拖拉机停了下来，熄了灯。她没有在意，甚至也没有想拖拉机驾驶台上下来的阿谁人要干什么，继续骑车往前走。


突然，她被阿谁从拖拉机上下来的黑影掐住了脖子从自行车上拽下来，她来不及喊叫，便被他拖到了马路边，拖进了麦田。那双有力的手越掐越紧，她清醒的意识在窒息中渐渐昏迷过去，生命像空气逸出了她的身体。那黑影 把吴娟拖到一个公共厕所旁边时，面对的已经是一个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反抗表示的女性。他肆无忌惮地扒下了她的衣服，做出了只有人才能做出的兽行，然后，跳上拖拉机，
逃之天天。


吴娟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晨被去厕所的人发现的。警察到达时，现场已经被围观者堵得水泄不通。警察分开人群进去，只见死者下身赤裸裸地表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双手被反绑。吴娟的母亲恰恰这时赶到，见是本身的一夜未归的女儿，顿时放声大哭。案件的性质经过现场勘验很快被认定，同时吴娟的母亲还证实，吴娟的一双皮手套、一条银手链、一块手表和钱包被抢。别的，在离现场50米处的马路旁有死者的那辆“二六”型斜梁自行车。自行车与厕所之间的直线距离是一片麦田，但脚印已经被围观者破坏。


现场没有提供有价值的线索，类似的拦路强奸杀人案件一般也没有因果关系，但案件的侦破只能从因果关系入手进行排查。于是，吴娟以前的男伴侣陈某被列入了重点怀疑对象。


陈某现年24岁，洛阳市人，没有正当职业，曾因流氓滋事和盗窃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吴娟和他分手后，曾扬言要报复她。专案组迅速派人赶到他在大岗村租赁的住处，但已是人去楼空。侦查人员兵分两路，一路去洛阳查找陈某下落，另一路蹲点守候。


2月25日，陈某回到租房处时，被民警抓获。问他与吴娟的关系，他承认他们分手后他非常恨她，也曾想采取过激行动，但后来想开了。当民警让他说明2月20日晚上的活动情况时，他显得吞吞吐吐，十分惊慌。


民警为之一振！然而让报答之一振的线索并不必然就能破案，惊喜之后连民警都怀疑，案件不成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了。陈某最后招供的果然是另一起盗车案：在吴娟被杀的同时，陈某正和同伙在郑州盗窃了一辆面包车，连夜开到巩义销赃。


陈某因涉嫌盗窃刑事拘留的同时，强奸杀人案的线索断了。但没有想到的是，陈某在被带走之前又提供，当晚9点半摆布他们开车路过西岗加油站时看见路旁停着一辆拖拉机，由于陈某开车技术不好，还差点撞上！


专案组立即召集须水镇所有有拖拉机人员集中排查，当问到当晚他们的拖拉机停放情况时，天王寺村村民常某马上站起来说：“我的拖拉机坏在加油站旁边了，我还去维修店买了配件。”


调查的结果，情况属实。而真正的犯罪嫌疑人停放在作案现场的拖拉机这一重要线索也因此被湮没了，这不测的巧合使“2 21”特大强奸杀人案成了一起悬案！


作为记者，我采访的时候这一起强奸杀害吴娟的案件已经随着整个系列案件的侦破而本相大白。我像一个傍观者，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许多案件线索的价值及其彼此之间的联系。比如停在现场的拖拉机，此拖拉机非彼拖拉机。而在当时案件的迷津里,破案的警察可能想不到这一点，而把拖拉机的线索排除掉了，因此失去了破案的契机。我想，如果警察不轻易地放弃拖拉机的线索，并且证人陈某看到的拖拉机又刚好是犯罪嫌疑人的拖拉机，那么进一步查证的结果将会从两辆拖拉机停放的位置不同(不成能停放在同一个位置)上发现问题,从而打开破案的缺口。


还有，尽管案件发生在中原公安分局须水派出所辖区，但也许奉命参加案件侦破的警察刚好没有九天前接唐娜报案的阿谁警察。因此，专案组成员没有一个人知道，九天前须水派出所曾接报过一起未遂的案件，并且这起未遂的案件与这起强奸、抢劫杀人案件有某种相似。或者，由于犯罪未遂，使这起不起眼的案件 从本质上与“2 21”强奸杀人案失去了联系的基础？


3.


两年以后，同样的犯罪在黄河北岸的濮阳市连续发生：1997年6月30日，女青年张琳与男友分手后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七天后，她的尸体在开发区健康路一容井内被发现，全裸；


12月16日上午，市政人员在中原路中段一容井内，又发现一具全裸女尸；


1998年8月18日晚，家住外贸公司家属院的赵娴，在为伴侣过生日回家的路上被开出租车的暴徒劫持。她已经怀有九个月的身孕，苦苦哀求，但仍被掐死后强奸，抛尸于检察院对面的草丛中；


9月14日，又一具全裸女尸在中原路容井内被发现；


10月1日，是濮阳市希望幼儿园教师杨菲新婚的大喜日子。凌晨4时摆布，她到距家不足百步的幼儿园打电话请伴侣早点来为她盘新娘头，一去不返。五天之后，她的尸体在马夹河岸边的草丛中被发现。


濮阳是一座以全国卫生城市而闻名中原的石油城。两年多来一系列的强奸杀人案久侦未破，又屡屡发生，搞得整个濮阳市黑云压顶。被害者大都是20岁摆布的女青年，并且作案手段残忍，犹如恶魔降临。一时间人心惶惶，特别是青年女性，不敢夜间外出。濮阳市委、市政府领导多次批示，要求公安机关尽快破案。市公安局投入了大量的警力，但案件久攻不下。


濮阳距省会郑州仅100公里。然而濮阳警方对1995年发生在郑州的“2 21”强奸杀人案一无所知。而郑州警方，对“2 21”案件以后连续发生在濮阳的系列强奸杀人案也闻所未闻。因此，这两个城市的警方都不成能想到发生在另一个城市的案件与发生在本市的案件之间的联系，从而发现并案侦查的依据。


由此可见，现代化的办理模式、思维方式和对更大范围内的案件信息进行综合处理的科技手段，对于警方来说，也显得越来越重要。


4.


就在濮阳市恶性强奸杀人案频发的时候，同样的犯罪又向郑州卷土重来。1998年11月17日，郑州须水镇阎家庄村民杨某路过自家麦地时忽然看见一些女式衣服散乱在地头，当他走到水渠旁边的一个贮水池时，骇然发现一具全裸女尸坐在池内的荒草中。


郑州市公安局中原分局接报后，局长贾宝国、政委崔超瑛、副局长赵建武带领刑侦人员火速到了现场。经本地群众辨认，死者董月秀，26岁，须水镇小付庄居民，系某家具厂油漆工，11月12日下夜班后失踪。现场勘察认定，董月秀系被强奸后扼颈窒息死亡，死亡时间大约五天前，与失踪时间吻合。


案情重大，中原公安分局迅速成立了由赵建武任组长、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彭长星为副组长的专案组，立即投入侦破。自1995 年“2 21”强奸杀人案成为悬案以来，中原公安分局领导班子已经换了三届、尽管每一届都没有放弃侦破悬案的努力，但侦破工作进展缓慢。12月1日，分局决定调彭长星任须水派出所所长，全力侦破这一案件。


可是排查的结果除有一个人看到案发当晚有一个个头不高的人骑着自行车在现场附近的路上来回转悠，行迹可疑以外，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不难设想，如果专案组还按以往的侦查思路和方法排查下去，将很有可能再次陷入困境。


破案的转机是彭长星调来了1990年以来须水派出所辖区夜晚发生的强奸、抢劫接报案件的所有记录和卷宗，逐一查阅，逐案研究，试图找到各个案件的点与点之间线的联系。一种思维方式拉开了案件的帷幕。在查阅中，彭长星忽然发现1995年2月11日晚须水镇女出租车司机唐娜被抢劫一案与后来的“2 21”强奸杀人案有某种相同之处：唐娜被暴徒击昏后和吴娟一样也是双手被绑缚起来，并且两案相隔的时间只有九天！


彭长星立即带副所长姜建设、民警王磊找到受害人唐娜，进一步了解情况。疑点很快被发现：唐娜被掐昏后，为什么还要把她反绑起来，暴徒进一步的动机是什么？


“你还记得这个人的体貌特征吗？”民警问。


唐娜说：“记得。这个人个头不高，30岁摆布，本地口音，头发稀少，再见面能认出来。”


为了进一步弄清案情，发现线索，彭长星命姜建设带领王磊找到了当时救起唐娜的人之一陈某——因为唐娜被掐昏后已经记不清以后的细节，特别是双手背后被反绑，当时绳结是什么样子受害人本身看不到。当王磊模仿着“2 21”案件中被害人被绑缚的绳结让陈某看时，陈某惊讶了——就是这样的！


发生在郑州的系列强奸杀人案件终于在近四年之后，在这个绳结上找到了并案侦查的重要依据。中原公安分局党委决定，成立系列案件专案组，彭长星为组长，副所长姜建设等为副组长，全力投入侦破。


专案组成立当日下午，管片儿民警就奉命把须水辖区所有有前科的人员名单送到了专案组,一部分“符合条件”的嫌疑人被筛选了出来。


1999年2月7日，王磊带人排查到白寨村两劳释放人员李文安家时，眼睛突然一亮！个头不高，30多岁，头发稀少，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会开拖拉机，并且十几年前就是因为轮奸幼女被判刑！


王磊带人来到了李文安的家，李文安的老婆说他到外地打工去了，具体地址不知道。妻子告诉警察不知道丈夫的地址显然是不想与警察打交道。王磊又来到了李文安的邻居家。“闲谈”中，邻居告诉王磊，他去年11月中旬曾看见李文安回来过——正是“11 17”案件发生之时！


李文安的犯罪嫌疑赫然上升。为了进一步确认，办案人员又找来李文安身份证底册上的照片让唐娜辨认，唐娜觉得有点像。


凭着多年刑侦工作的经验，彭长星已经嗅到了李文安这条大鱼的腥味，他安排王磊暗中排查李文安的情况，特别是现在的暗藏地。王磊很快获悉李文安在濮阳开出租车。


2月8日，彭长星带领王磊冒着严寒北上濮阳，没想到濮阳警方通报的案情更令他们惊骇不已！郑州警方提供的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也使濮阳同行大为振奋。在濮阳市公安机关的配合下，彭长星、王磊做了大量的摸排工作，但由于李文安在濮阳频繁更换租房住址，未发现他的踪影。


彭长星等人返回郑州以后，专案组进一步加大了追捕力度，他们兵分四路，别离在濮阳、焦作、新乡、三门峡、西安、南京等地进行调查 ··…···


5.


1999年的春节将近，就在郑州警方四处查寻李文安下落的同时，2月14日，正在须水大转盘附近购买年货的唐娜忽然看见了阿谁曾经抢劫过她的阿谁男青年。她急忙给丈夫打了个电话，然后暗暗跟踪。唐的丈夫闻讯后叫上两个弟弟迅速赶到，把阿谁男青年堵住。


“妈的，你还认识姑奶奶吧？”唐娜冲上去就是两个耳光。“送他去派出所！”因为警察四年以后又向她了解过当时被这个人施暴的情况，看过这个人的照片，所以她已经知道这个人正是警察在追查的要犯李文安。


那男青年一听，果然吓得半死，慌忙跪地求饶：“我错了，赔点钱不中吗？送派出所我就没命了。”


唐娜等人一商量，意见竟然不谋而合。最后由唐娜的丈夫出面向他摊牌：“那你就拿10万元吧！不然，送你到派出所。”


“啊！可我哪有那么多钱？”


“10万元买条命，不值吗？”


“好吧，我打个电话让人送钱。”李文安因为思家心切，寂寞难耐，暗暗潜回了郑州，没想到被唐娜撞上了。不一会儿，李文安的姐夫孙某骑自行车过来了，他刚好认识唐娜的丈夫，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5万元私了，唐娜的丈夫还打了收据。


被人勒索的仇恨和此地不能久留的恐惧使李文安再次踏上了逃亡之路。他19岁时曾因轮奸罪被判过九年刑，伪装表示积极被减刑两年提前释放。在对罪与罚的深刻体会中，揣摸出了一套对付警察的经验。1999年7月，他再次潜回郑州，躲到连襟梁喜中家。梁喜中在濮阳曾和他狼狈为奸干过几起强奸杀人案件，提醒他小心点，他说警察以为他不敢回来了，可他偏偏就在警方的眼皮底下，风暴的中心最安静。然而潜逃的日子并不好过，特别是他这种野性不改的人。7月13日晚10点摆布，他忍不住乘梁喜中到中原制药厂拉砖的拖拉机出去透风，返回途中看见女青年葛敏走在路上，恶意顿起，跳下拖拉机猛扑上去，将她掐昏后拖上车，扒光衣服，和梁喜中一起把她轮奸了。之后，又把她掐死，从行驶的拖拉机上推了下来。


7月14日早晨，中原公安分局接报：郑上路三十里铺发现一具女尸。郑州警方震怒了！分局领导贾宝国、崔超瑛迅速带人来到现场，市公安局局长李民庆专门听取了专案组的报告请示。彭长星心里憋着一股气，把撒在各个点上的人员问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李文安的潜藏地址。


10月25日，王磊在调查中不测地听说了唐娜曾经敲诈李文安一事，马上带人前去核实，唐娜支支吾吾道出了实情。


11月21日，彭长星突然接报李文安在三门峡亲戚家中。他亲自带人来到三门峡，在本地警方的协助下，找到了李文安的亲戚。但被告知，李文安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昨天上午刚走，听说去了西安一个伴侣家。


彭长星来不及喘口气，便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在西安，他们找到了李文安的伴侣赵某，赵某说：“文安前几天是打传呼说准备过来玩几天，可昨天又打传呼说有事不来了。”


“他让你回的电话是多少？”


“0393……”


这是濮阳的区号！专案组马上把情况反馈到濮阳，濮阳市区公安分局立即行动，但查找无果。11月23日，彭长星、王磊从西安一路风尘赶到濮阳，进一步查询，李文安已经去了焦作。


彭长星立马带人来到焦作，在本地公安和工商部门的配合下，很快找到了李文安在濮阳认识的伴侣小香。


小香见来人是警察，竟不测地问：“是不是枪的事？”


“对，你说说情况吧。”彭长星不动声色地说。


“前几天，他给我打传呼，说春节回去有人敲诈了他5万元，他准备报复，都已经踩好了点，只是手里没家伙，怕失手，让我给他买一支枪。我就找一个叫‘老六’的给他买了一支小口径步枪。他昨天带了2800元来把枪买走了，说回去就弄事。我劝也没劝住。”


彭长星大吃一惊，一边打电话向中原公安分局领导报告请示，一边匆匆返回郑州。警方迅速作出反应，奥秘控制所有李文安可能出现的地方，同时将唐娜夫妇传唤到派出所，暗中庇护。唐娜夫妇这才感到后果严重，懊悔不已。


12月2日，民警王磊的传呼机上突然出现一条令人惊喜的信息：李文安在荥阳庙会上出现。


王磊来不及向领导报告请示，带人紧急赶往荥阳。庙会上，万头攒动，他们一眼认出了阿谁个子不高、头发稀疏、30多岁的男青年——四年多以来，他们找他找得好苦啊！王磊将抓捕人员进行了分工，然后若无其事地靠上去—李文安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被民警撂翻在地，押上了警车。


李文安藏匿在梁喜中家里的小口径步枪也在抓捕梁喜中之时被缴获。


随着李文安、梁喜中的落网，一起久侦未破的盗窃昌河面包车案和两起强奸杀人隐案被破获。


1998年11月11日，李文安得知表弟孙超俊在郑州偷了一辆红色昌河面包车，便暗暗潜回郑州准备把车开到濮阳销赃，次日晚不甘寂寞的李文安便骑自行车窜到郑上路上强奸杀害了女青年董月秀，作案后当天晚上开车逃往濮阳，并频频更换住所。


1996年10月某日，李文安和梁喜中开出租车在濮阳市1号路上劫持一女青年，掐昏后拖到车上进行了轮奸。他们担心她记住车号，又将其掐死，然后将尸体埋在金堤河旁边。
1999年12月16日，这名沉冤三年零两个月的女青年的尸骨才被公安民警在李文安、梁喜中指认的地点挖出来。


1997年6月，一名喝醉了酒的女青年乘李文安的出租车回家，他竟然将她拉回到本身的住处强奸，然后掐死，碎尸后用两个编织袋装着投入了无名河中，已经无从查找。


对已经侦破的案件我们理应感到欣慰。然而纵观整个案件的侦破工作，前半部分是沉闷的，时间的跨度将近四年；在这四年里，面对罪恶一次次地重演，那么多无辜的人惨遭不幸，作为公安记者，我与参加侦案的民警怀有同样的表情，除了对最终的破案感到欣慰以外，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沉重之感。


于是有了这篇采访手记，以资备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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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郑州22岁少女深夜回家路上被折磨杀害，牵出7具女性尸体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这句话出自龙应台《目送》，事实上龙应台这本书于2001年出版，但这段话却概括完了吴家父母和女儿小岚的一生。

吴家父母住在河南郑州西岗加油站附近，操劳了半辈子的他们，总算把女儿小岚养到了22岁，22岁的小岚已经在工厂上班，不过吴家父母仍然不太放心她，上夜班时他们就会把小岚的晚餐提前做好，然后把她送到小区大门口，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在视野中完全消失。

1995年2月20日那天也是如此，可是任凭吴家父母如何左等右等，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见到女儿回来，这时候从公共厕所回来的邻居，在门口和人议论，说公共厕所有一具女尸，吓得她差点没顾上提裤子，她说得很生动，吴家父母背后的冷汗却刷地一下下来了。

他们连忙赶到公共厕所，看到那里拉着警戒线，一堆人围在警戒线外交头接耳，吴家父母拨开他们，然后就看到了小岚，猜想变作了事实，接受无能的吴家父母，惨叫一声就软倒在地，之后又不顾劝阻，爬到了小岚身边嚎啕大哭。

“小岚！小岚！”吴家父母不停喊着她的名字，喊到后来“小岚”两个字已成为对于悲痛最惨烈的注解，可光是悲痛，对于死去的小岚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唯有凶手被绳之以法，才是使得她瞑目安息，那么是谁杀害了小岚？

一开始谁又能想到这是随机作案？警方在排除财产、仇杀以后，根据小岚被反绑和被侵犯等证据，首先认为是情感纠葛，走访调查时得知小岚的被迫分手的前男友阿炳打电话找过他，前往他房子调查时他却又不在家，因而认定他为第一犯罪嫌疑人，决心将其追捕。

不过只是劳而无功，阿炳确实打过电话，确实对于分手不甘心，但是他有不在场证明，事发当晚，终日游手好闲的阿炳正和两个老乡在一个家属院盗窃，窃走一辆面包车以后连夜开到别的地方进行销赃，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杀害小岚，因此这件事只能是他人所为。

警方不得不放弃熟人作案这个结论，接着大范围走访调查可疑人员，但是却一无所获，而在警方将案件搁置，等待更多证据出现后的第三年，就像犯罪嫌疑人录笔录时说的那样“除了她，还有7个人”，这7个受害人在小岚之后一一出现了。

先是1998年阎家庄某村民在麦地里的蓄水池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在调查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李文安时，警方意外发现在濮阳市也有5起类似的女性被害案，而凶手的作案目的和手法都十分一致，因此可以认定这7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

警方当时追这个李文安追得很紧，但一直没有什么线索，直到最后一个被害人出现，而李文安因为一起QJ案引起了警方再次高度重视，这个李文安在第七位受害者出现后，第八位受害者出现前的1999年5月当街抢劫，却不幸失败。

李文安抢劫失败以后，被受害者反擒，对方押着他就要送他进警局，李文安死活不肯，连连求饶，一般来说罪犯出现这种态度很正常，毕竟谁也不想蹲监狱，但匪夷所思的是，李文安为了不进监狱，竟然给了对方5万元。

要知道李文安都来抢劫了，可见法律和道德已经不比金钱重要了，他虽然愿意求饶，但是未必愿意为此花5万元才对，除非他认为自己进监狱就不只是蹲几天或者几年那么简单，而是要付出性命，这侧面证明李文安身上是有比抢劫更可怕的秘密。

警方决定不再等待，要趁早将李文安抓捕归案，11月21日那天有人举报说在三门峡看到了他，警方立即赶往三门峡，结果李文安还是闻风而逃，追了十多天，一直追到返回濮阳，才终于将李文安抓捕归案，而李文安还真就是这8起QJ杀人案的罪犯。

不过李文安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如何誓不交代犯罪过程，和警方对峙了整整15个小时，幸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他被抓时才32岁，是白寨村的村民，从小就不学好，和一堆狐朋狗友来往，这对狐朋狗友平日里涉及的，不过就是H赌毒，他们给李文安说了很多动作片。

说得多了，李文安就有点变态，想找人试一试，结果因为QJ罪入狱，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9年，出狱以后李文安似乎是改邪归正了，娶妻生子生活走向了常态化的正轨，李文安却觉得缺乏刺激，1995年犯下了第一起QJ杀人案。

“除了她，还有7个人”，李文安说，李文安在第一起案件之后见迟迟未被抓获，沉寂了3年以后再度实施犯罪行为，他利用出租车司机身份劫持单身乘客或者妇女来满足他那恶心的欲望，中间他还犯下了数起抢劫和盗窃案件。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罪是指，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QJ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二百六十三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抢劫公私财物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盗窃罪量刑幅度以数额较大、数额巨大、数额特别巨大，或有无其他严重情节、特别严重情节。

从李文安案件上来看，他故意杀害多人、QJ多人，社会危害性巨大，不适用慎用死刑的原则，抢劫和盗窃行为严重程度一般，但有杀人和QJ情形在前，法院数罪并罚，最终判处其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这个恶魔总算回到了属于他的地狱，那些不愿离去的亡魂，也终于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