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农家说陈年大案 远房亲戚深夜借酒壮胆 借钱不成 恼羞成怒锤杀母亲 奸杀其漂亮女儿 20多年后出国办护照露馅 敦化市90年代大案 悬案亲戚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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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8月29日，这一天原本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大清早，在敦化市江东乡胜利村，突然村西头响起一个女人惊慌恐惧的呼叫声。
这个村民，发现一场血案。出事的人，中年妇女姜敏和20岁的女儿朴贞英。
时隔26年，犯罪嫌疑人依然清晰准确地记得作案的每一个过程。

先简单说说敦化市（中国朝鲜语：돈화시）。隶属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位于长白山西麓，2022年末，敦化市户籍总人口43.85万人。敦化市，取自四书《中庸》“大德敦化”一语。含有“以德治理”之意。 1985年，敦化县改为县级市敦化市。素有“千年古都百年县”之称，渤海文化、辽金文化、佛教文化汇聚于此。是唐渤海国都城。境内有A级以上景区12个，拥有国务院首批文物保护单位渤海古墓群、释迦牟尼青铜坐佛金鼎大佛、尼众道场正觉寺、雁鸣湖国家级湿地自然保护区和老白山风景区等景区，获评全国县域旅游发展潜力百佳县。

2019年4月22日，这天上午，几辆警车向敦化市南郊驶去，出城不久，向西拐入了一条村道。这是敦化警方进行的一次现场指认。
而当年的案子发生的时候，距离这次指认，已经过去了将近26年了。

“回头看一看，是不是这个村？”

“对，对啊。”

“这个村就是你所说的胜利村，这个方向熟不熟悉？哪个是她家？”

“得往前点啊。”

这里说的的“她家”，就指的是20多年前的受害者家。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原来的村子，只剩下了眼前的一堆断墙残瓦，尽管如此，嫌疑人还是准确地指出了当年的案发现场。

“这个是什么地方？”

“姓姜的啊。”

“你好好瞅瞅，三子，你好好看看。”

这个叫做“三子”的嫌疑人领着警察去指认案发现场。嫌疑犯准确地指出了1993年时候案发地点的茅草屋的位置。随着他指认，他逃跑的路线，和作案的过程中，他的说的一气呵成，而且逻辑关系很强，思路清晰。显然这些过程一遍遍曾经在他脑海里浮现过。这么多年，这件事来龙去脉，做案的过程他没遗忘过。

对于一些村民来说，1993年8月末在这里发生的那件凶案，至今还印象深刻。那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家家户户都害怕，晚上没敢提这个案件。天天晚上大门插上，房门锁上。在群众中造成极大的恐慌。

然而，尽管警方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案子在当年却迟迟没有侦破，这成为了敦化公安很多民警的一个心结，能够开展的调查，任何线索，都做了调查，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警察也换了好几批。每个人唠起这起案子，都在心里是个小小的遗憾。谁都感觉这个案子应该破，现场证据这么好的痕迹，物证齐全，关键性的指纹保存完好。可惜就是这个案子没破，他们觉得是不应该。

这次现场指认，终于让这个迟到的案件尘埃落定。他的名字叫崔冲，在指认现场，那么这个时候他已经快年满50岁了，在指认的过程当中，他不时地陷入到长久的哽咽和沉默，尽管指认现场与1993年的案发现场，已经相隔将近26年，但是，他依然清晰准确地记得每一个过程。

那么，1993年在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一切要回到故事的原点，案发现场所在的村子，现在叫江南镇六鼎山村，位于吉林省敦化市的城区南郊，就是当年的江东乡胜利村。村子大概有二三百户人家，以朝鲜族人口居多。平时大家的生活是安静祥和。可是1993年8月末，有一对母女被人发现惨死家中，这个凶案一度就像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了整个小村庄。这一天，原本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突然村西头，响起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叫声，“瞎了瞎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都死了都死了”，她在村里猛跑，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杀人了”。

郑恩清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人，死者是郑恩清的邻居，嫂子姜敏和20岁的女儿朴贞英。郑恩清回忆，那天一大早，原本他和嫂子姜敏约好，要一起上山割牛草，那出事那个，前天晚上他们两个一起割草。割一大捆一大捆的那个，嫂子姜敏答应了。但是，郑恩清，等到了7点钟，还没发现嫂子出来。郑恩清知道，嫂子勤劳踏实，一般五六点钟就会起来忙活，然而那天早上却迟迟没有动静。

她以为，可能是不是屋里面嫂子生病了，还没起来床。郑恩清赶紧来到姜敏家，却发现大门紧闭，任凭怎么敲门，屋里都毫无动静，无奈之下，她从栅栏的缝隙钻进了院内，拉开里面的门，刚踏进室内，郑恩清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嫂子搁那躺着盖被了，那个脑袋血肉模糊，都看不清楚了。而且那个血腥味不一样的，相当地冲人。

郑恩清拼命地往屋外跑，听到喊叫声，周围的村民赶了过来，并帮忙报了警。

从外面看，给人家眼帘进入的，就是朝鲜族风格的平房草房，是泥土房，坐北朝南，独门独院，三间房，房子东边东侧是一个仓库，中间是个门，中间进屋是个主卧室，侧面有个拉门，拉门里面有侧卧室。

屋内的场景让出警的民警倒吸了一口冷气，受害者头南足北，是侧卧的状态，枕头上都是沾有血迹，床上都侵染了大片血迹；侧卧室里面躺着一个女孩，下身处在裸体的状态，也已经死亡。经确认死者正是姜敏和朴贞英母女。是谁如此心狠手辣？

姜敏的大女儿朴贞善，案发前两年刚刚出嫁，住的离娘家并不远，仅仅几天没见，母亲和小妹就突遭横祸，朴贞善瞬间崩溃，他们也是一般不得罪人，怎么遇到这个事呢，就是当时就是崩溃了。她爸和她的大哥，上俄罗斯劳务输出种菜去了。二哥也是劳务输出，去国外打渔。

根据现场情况，警方初步确定了二人的死因，姜敏头部被金属钝器多次打击，造成重度颅脑损伤死亡，她女儿，是在侧卧里面，被他人扼颈，窒息死亡，临近死亡被强奸。

民警发现两人的死状有些蹊跷，从现场看，姜敏在被人锤击之前，没有任何反抗痕迹，是在睡觉中，直接躺着的时候，受到了袭击。而那个姑娘似乎是刚好铺好被，准备睡觉了，看枕头位置，应该是头冲南脚冲北，才是睡觉的位置。但姑娘死的时候，是东西朝向的，说明这姑娘，是不是这姑娘听到外面有声音以后，她被惊醒了，活动了下？室内的种种迹象表明，嫌疑人应该是有所准备，在母女二人休息之后伺机行凶。但是嫌疑人是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内的呢？

外围勘察的民警有了发现，这个房子的这个东面，东方山头，入户的电线被这个掐断了，断裂口子处参差不齐，可能是用手强力拽开，而不是用工具来剪断的。这个就意味着不是有准备的作案。就在这处电线的下方，一组脚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嫌疑犯就来回在这徘徊。警方推论，凶犯在此应该反复的停留过。这些脚印，还延伸到了屋内东侧的仓房角落。一般的村民家里，这种屋里面的门和这个仓房的门，基本上不上锁，那个年代，村里面防范的意识不强。

据此警方大体推测出了，嫌疑人入室作案的过程，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从这个仓房进入，伺机行凶，先进到卧室主卧，将姜敏捶打致死，再进到西侧的次卧，随后对年轻的女儿强奸掐死。户外和室内的痕迹都表明，嫌疑人在姜敏家停留的时间并不算短，根据鞋印和被掐断的电线的高度，通过侦查实验，警方推测嫌疑人是一个人，这个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以上，在深夜悄然入室行凶，嫌疑人似乎对被害人家的格局很熟悉。

调查显示，姜敏家实际上是6口人，案发的时候，丈夫和两个儿子在外打工，大女儿已经出嫁，所以家里只剩下了他和小女儿，而对于这一点，嫌疑人似乎也很熟悉，那么这个嫌疑人会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行凶杀人？

姜敏母女的被害，让村子里人心惶惶，整个村子都不知道到底真发生了什么，没人敢出门，家家关门闭户，氛围很紧张。在现场勘察的同时，敦化警方也迅速开始了外围的走访。

调查姜敏家屋后的一个村民反映，8月28日晚上11点左右，他曾经听到过奇怪的声音，是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听到前面的房子里面有人喊了一声，农村人睡觉早，半夜三更，他以为谁家吵架，所以没当回事，也没太就是往心上去听，就这么一听，接着就睡觉了。警方推断，这个时间应该就是凶案发生的时间，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凶犯进屋的整个过程都非常熟悉情况，在没有灯的情况下，他都能如此熟悉快速作案。肯定是很熟悉受害者家里的，摸到每个人在什么位置，然后作案，而且作案以后呢，迅速逃离。

很快同村一个名叫韩军的人，引起了警方的怀疑，这个时候，所有村民们都对这案子很关注，而且都得接受警方的调查。而这个人突然间走了，肯定有什么问题。警察去他家里了解情况，对韩军的离开，他家也是支支吾吾，韩军的离开是逃避追查还是纯属巧合？随机警方对他展开了调查。他是在村里面有小偷小摸行为，而且他将近30岁了，也没结婚，表现不太好，还可能嫖娼问题，被治安拘留过。

经过进一步询问，韩军的家人提到，他曾经表示要去珲春市的一家店做工。侦查员立即驱车赶往200多公里外的吉林省珲春市，并最终在一家电厂找到了韩军。面对民警，韩军大呼冤枉，案发当天晚上他没在家，说他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整晚都喝，和朋友一起玩到天亮。因为30号是周一，他要赶回电厂上班，所以才匆忙赶回家，简单收拾后离开了村子。警方先后找到了他这几个朋友，都证明他确实一直在一起喝酒，始终他们在一起。这样，互相之间有印证，所以说他的作案嫌疑就当时就排除了。

警方决定，从被害人一家的社会关系入手，寻找突破口，与被害人接触关系做调查，以这个村为中心，进行重点摸排，年龄段人口，对附近所有男性人口进行摸排。这个案子最后是扩大到整个敦化市进行摸排，走访调查中，村民表示，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惨剧会发生在姜敏母女身上，就是跟邻居，或者村里，根本没有发生过冲突，他们家全家都是都不错的人，姜某就是在家很普通的一个中年妇女。

受害者就是过着朝鲜族风俗生活的普通人，腌咸菜做饭，收拾屋子，把家里打理的井然有序，就很受人敬佩。她女儿，被害的朴贞英，出事前在乡里的一家文具厂上班。女孩平时正常上班下班，白白净净，长得很漂亮，她爱美，性格挺好的，她也是不那个斤斤计较的那个性格。因为相貌出众，朴贞英身边不乏追求者，那个小女孩像像插花一样追求追求人，追求她的人很多，这个年龄呢，就是处过几个对象，完了在外面有些接触关系，这一点让侦查员警觉起来。

因为根据法医尸检结果，警方最初有一个猜测，嫌疑人或许是冲着女儿朴贞英而来。年轻的这个女孩，下身赤裸，有被性侵的痕迹。是不是动机在男女关系问题上？就可能因为长得好看，可能有些怀歹意的，嫉妒，或者想占有，都有可能有这个强奸杀人动机的。对于这个猜测，被害人的亲属也表示认可，美女的朋友多，有时候就是连累，长得漂亮，可能跟谁处男朋友，没处好，受到了这个报复。

不久，一个叫李毅的男子进入警方的视线，据了解他和朴贞英是同事，就在案发前，还有村民见到两个人在一起，女孩都是不太理睬他的，不太喜欢这个男孩来继续找她，两人还发生过争吵。村民认为，这个男的在追求姑娘，但是后者没同意，只是男方单单方面追求。面对警方的调查，李毅说，因为朴贞英没有接受自己的追求，两人就只是普通朋友，他也不可能做出行凶杀人的事情，不过因为当晚他独自一人，并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

就在这时，现场勘查的民警传来消息，经过努力，他们成功提取到了嫌疑人留下的指纹信息。在这个这个拉门有横的滑道，有竖纵向的，其中靠南侧这个纵向的这个门框，就距这个炕面70厘米的地方，技术人员，发现一个左手和右手留下的两组指纹，这是叫做联指指纹。经过检测，指纹中带有微量血迹。警方确信，这应该就是犯罪嫌疑人遗留下来的，可能在侵犯屋主女儿的时候，在作案的当中，可能要进行一些动作，好伸展一些活动，可能要顺便就扶一下，正好在这个区域留下了这个指纹。最终技术人员从这组指纹中，成功提取到右手食指，右手小指左手小指三枚清晰指纹。

有了这个关键证据，警方非常有信心，确定能认定凶犯。当年尽管破案条件相对比较简陋，不要说三枚指纹，平时有一枚都可以做为坚实的证据。

但是经过比对，李毅的指纹并不符合，他的嫌疑，就被排除了。尽管如此，警方相信，以这三枚指纹为证据，找到嫌疑人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开始了大范围的指纹采集工作，全市的抽调了不少民警，全部发动起来，以现场为中心，逐渐往外扩。看样子，这个案件不破，警方誓不罢休。

在案发的1993年，指纹比对技术还完全依靠人力，当年指纹工作是非常耗时间的，需要技术员人工一个一个指纹，肉眼看，这个是一项耗时耗力的繁琐工作。

然而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采集的指纹信息也有三四万分，每采一份指纹，都要一份份的去做技术比对。但是，这个三四万份指纹里边，没有一个是嫌疑人，全部排除了。

作为这个刑侦人员，这个破案是天职，所以说这压力相当相当大，想尽一切办法争取今早破案，当时也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由于当年办案条件的种种限制，虽然民警在现场，提取到了嫌疑人清晰的指纹，但是始终没有能够锁定嫌疑人的身份，这也就是说，嫌疑人，
应该一直没有进入警方的排查范围，但是以被害人一家为中心，侦查员可以说是开展了，极为细致的指纹收集的工作，这几乎覆盖了案发村子及周边村屯，最后发展到好几个乡镇的所有成年男子，还是没有找到嫌疑人。

为什么没有能够找到嫌疑人呢？难道说，警方之前关于熟人作案的推断，是错误的吗？

案发之后的20多年里，敦化警方始终没有放弃努力，他们通过了各种各样的途径，扩展指纹比对的范围，仍旧毫无线索。两条生命一下没了，惨死家中，嫌疑人迟迟没有落网。到死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真相呢？罪犯就能逃脱吗？

2018年10月，案件侦破迎来了转机。

这20多年来，被害人家属备受煎熬，就是心里有一个这么坎，就是一直放不下，孤独的时候，遇到事时候，更是他们悲痛的时候。警方是真希望要把这个真凶揪出来，给这个被害的家家属的活的人，一个安慰，给亡灵，一个告慰。

2018年10月，敦化警方终于收到了，一份指纹比重线索传到了当地警方。在指纹系统库里，经过公安部指纹专家的比对显示，一名可疑人员浮出水面，这个人名叫崔冲。这是在永吉市采集上来的。把这个指纹调出来一看，对比安吉的指纹，这三枚指纹，和这个现场指纹非常相符。

警察非常兴奋，但是崔冲的身份却让民警有些拿不准。他是吉林省永吉县人，可能跟这案子没什么关吧？因为吉林永吉县属于吉林市，就跟案发地跨地区相隔很远，不过在调取了崔冲的原始户籍资料后，民警心里有了底。

调取的户籍发现，他虽然是永吉县人，但他从永吉县之前，是从延边州安图县迁出的，安图县跟敦化市是相邻的，显示离的很近，六七十公里，敦化警方立即对崔冲的过往，展开秘密调查。

很快侦查员收集到的信息，让一切都明朗起来。这个崔某在小的时候，就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到受害者他们村里玩来玩，而且这个崔某的姥姥和舅舅们，都在这个村住。这个被害人家和他也有亲属关系，有远房亲属关系。但是进一步调查显示，崔冲目前并不在国内生活，他在韩国水源市。他领了一伙人给人家打工。经过周密部署和充分准备，通过国际警务合作机制，2019年4月19日，敦化警方终于将犯罪嫌疑人崔冲，抓捕归案。

崔某被抓到敦化公安局的时候，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就是那气一下就像泄了，一个人一下整个精气神就没了。很快就认罪了。

得知崔冲就是凶案的凶手，被害人的家人怎么都不能接受，气的都哆嗦了。被害人的这个两个儿子，跟这个嫌疑人崔某关系还比较要好，当年小的时候一起玩，乃至现在他们都一起到韩国打工，也在一起经常交流，经常一起喝酒。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亲戚，居然就是26年前杀害自己母亲和妹妹的凶手，居然这么坦然继续和他们交往。

1993年8月28日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警方的询问，嫌犯的答案，最终说都是为了钱，因为九几年时候很多人想出国务工，那出国务工需要花一些费用的，那时候要花一万多块钱，九几年时候一万多块钱不少。崔冲说案发前自己刚刚结婚，为了赚钱，他想出国打工，然而出国的费用却让他很是犯愁。

他自身的家庭也不好，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条件过得都不是很好，母亲种地，没有什么其他的经济收入，于是崔冲想到了远房亲戚姜敏一家，他知道她家的底细。这姜敏家的男性成员都在国外打工，挣回来都是美元，也是这个村的为数不多的万元户。

1993年8月28日的下午，崔冲从安图老家来到了胜利村，他原打算悄悄借完钱就离开，因为之前和自己的舅舅闹矛盾，他其实已经有八九年没来过了。小时候因为和他舅舅发生过一次矛盾，他舅舅把他打了。崔某比较记仇，从他舅舅打了他以后，当年按他舅舅讲的，就再也没来过他家。按照崔冲的说法，为了掩饰尴尬，他还特意喝了酒，他想去用酒壮壮胆，就是把自己的脸拉下来，去跟人张嘴借钱。

崔冲供述说，晚上8点多，天刚黑下来，趁着酒劲，他来到了姜敏家。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碰了一鼻子灰。

其实不难理解，他晚上来到被害人姜某家，散发一股酒气，作为远房亲戚，这么来借钱太冒昧了，太没有诚意，谁都会觉得挺惊讶的。

当晚，姜敏不仅没有借给他钱，反而是一顿嘲讽，说没有钱还出什么国，咱们两家挺长时间没来往了，还喝完酒过来想借钱，谁能借？再说，又不是白天晚上，没有什么人证物证的，怎么会这个情况下借钱给他呢？

在年轻气盛的崔冲看来，这个远房亲戚所说的话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他要别人接受他认为可以做的事，不管行不行。这样一旦违背他意志，他就恼羞成怒，这个人，随时变得非常极端。

两人不欢而散。狼狈出门的崔冲并没有就此作罢，在这个家的院里面一角落里面，藏起来。随着他这个酒劲在发作，简直在呼呼做响，他越钻进牛角尖，觉得心里面那种精神受不了。他越来越恼怒，最后就是就是要置人于死地，下手极端的。嫌疑人的凶残，本来生活中也是不健全的人格。

就在崔冲伺机行动的时候，姜敏的女儿也回了家，他继续等到姜敏母女关灯睡觉后，先将电线掐断。他进屋之前已经做好这个打算，就是要致这个母女俩于死地了。没有了电灯，他一个是担心把他认出来，二怕杀人之后，他的影像流到死者的眼睛里面，他认为，如果是亮灯的状态下，警察来了会从死者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像。

之后，崔冲潜入仓房内暗中观察，等母女俩睡着后，他便开始了自己所谓的报复行动。铁锤就在这个仓房的边上就立着，他就摸了把铁锤，他先慢慢进到这个屋里面，他进屋以后看到这个40来岁的妇女在熟睡，他刚要上上炕的时候，因为他一动，这老太太醒了，可能就是这个时候叫喊了一声。他忙动手，拿锤子给了她两三下，直接尽力打她头部，声响惊醒了睡在西屋的朴贞英，崔随即又赶紧过去对朴贞英下了毒手，并对其进行了侵害。

“我一看就好像没动静了啊，死了，当时是我就是想拿钱，人已经都死牢了，哎完了这钱钱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就赶紧跑。”

在夜色的掩饰下，崔冲狂奔出村，并沿途清洗了身上的血迹，之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了安图的家中。当年在所有人看来，崔冲已经多年没有到过胜利村，因此他迟迟没有进入警方的调查范围。

那为啥这嫌疑人一直没浮出水面呢？原因是这个嫌疑人作案以后，什么信息他都没有让公安采集到，他也不去公安部门办业务。几年后，崔冲借故搬更远了，他认为这案子跟他没关系了，可以正常生活了。只要没有人再提起，他就可以当做根本没做过这案子。

他感觉这个案子都20多年了，更不会有什么事了。这个时候，他看到别人都上韩国挣大钱了，这个正是他自己20年多前的想法，他想终于开始实行了，现在出趟国去韩国，那也是太简单了。他就开始了准备办理护照，签证，目的地还是韩国。在他办护照的过程中，他的指纹信息，被公安部门采集了，终于让他自食其果了。

想想看，如果他不出国，一直像以前那样潜伏着，连驾照也不去拿，没有什么机会留下指纹给公安部门，这个案件，会一直成为悬案的。其实，民间，有很多悬案的。毕竟，那些年代，办案的条件是太简陋了，很多案件只能成为悬案，无法破案，而有些，还有机会，只要当年的证据还留存着。

嫌疑人崔冲最终未能逃脱警方的追捕，关键在于指纹的提取，证据这个保存，以及得益于现代技术的指纹匹配提取。尽管时间跨度很长，还是实现这案件的成功告破。2019年9月，经最高人民检察院核准，虽然已经过去了20多年，但其犯罪性质情节和后果特别严重，决定对其予以追溯。崔冲因故意杀人罪，强奸罪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