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讨薪未成 买枪做大案 西安12·1枪杀大案1997 连续枪杀11人 董雷/董利/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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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12.1枪杀大案。董雷，也有人写成董利/董力，可能是故意这样写吧。

简单叙述：

12.1枪杀大案是指发生在西安1997年12月1日的盗抢杀人大案，以董力（董雷）为首的一个5人团伙，先后持枪杀死11人，震惊全市。1997年12月1日，西安北关派出所副所长丢失一把六四式手枪，西安市公安局八处紧急受命寻枪。1998年4月1日将枪案主犯董利在武汉擒获，从丢枪起算整整四个月。此案件还被改编成为了一部经典的警匪片《12.1枪杀大案》。电视剧《121枪杀大案》是以纪实手法再现了1997年一起持枪连环杀人案的侦破过程。

一个两个不算杀，五个六个也没啥，十个八个才开花，连着杀他100个，创个世界纪录才好呢。谁能想到，一名杀人犯落网后面对审讯，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几句话。这名杀人犯叫董利，在周边人看来，董利这个人性格有点内向，做事非常厚道，是一个老实人，村里人都认为董利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但谁也没想到他会成为一名杀人犯。
派出所手枪丢失，4个月11人遇害
1997年年底，在西安发生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就发生在西安市公安局莲湖分局北关派出所。事发当天，派出所副所长去值班室时，发现桌子上的64式手枪和5发子弹不见了。在当时那个年代，丢失一把手枪和5颗子弹情况非常严重，他迅速向上级部门反映，但最后一番调查后，还是没有发现手枪和子弹的去向。不料在接下来4个月的时间里西安发生多起命案，一共11人被枪杀。
当时枪杀案在西安引起非常大的关注度，很多老百姓都不敢出门，即便出门也要成群结队，大家都担心下一秒一只手枪就会抵在自己的脑袋上。接连11人遇害，公安部高度重视，为第一时间将案件侦破，公安部下发命令限期破案，最终在警方努力下，限期将至前两天犯罪嫌疑人董利被抓捕归案。
家里穷，常常被人嘲笑，为养家收破烂
董利于1973年出生在陕西省泾阳县中张镇石塔庄村，他家的条件并不好，上面有一个姐姐，下边还有一个弟弟。不过他弟弟小时候从拖拉机上掉下来摔死了，他的父母身患重病，没有办法从事重体力劳动。在这种情况下，董利家过得非常穷，经常遭到同村村民的嘲笑。也正是在这种成长环境中，董利从小就非常自卑，每次走路的时候都会溜着墙根走。年仅14岁的董利没有上完初中就回家种地，照顾父母。
为了照顾父母，地里没有农活时，董利就会在乡里四处收废品。很快的时间里，他就出名了，村民都知道在乡里有一名收废品的小孩。对于小时候的董利，村民都表示别看他年龄小，但他非常会做生意，也非常讲诚信，因为他收废品给的价格比别人高一点，所以大家都喜欢把废品卖给他。每次收废品的时候，董利看到对方家里有活，都会主动帮忙，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很多老百姓都会把废品存着，最后卖给他。对于当时董利的所作所为，村民都认为他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
收废品被骗，出省打工被欺负，工资被克扣
在几年的时间里，董利靠着收废品存下不少钱。1993年，20岁的董利被他人哄骗收黄鼠狼皮，最后攒了几年的钱全部被骗光。没有办法的他就到陕西渭南市一处工地上打工，手上没有什么技术，他就去给人卸沙子、搅水泥。在渭南市的这处工地干了两个月的时间，他又跟着同乡跑到新疆、甘肃、宁夏等其他工地干活。
1996年，董利在新疆和田一个砖厂干活，一年后生了一场重病。当时他病得非常严重，黑心的老板不但想要把他给赶走，还想要苛扣他一半的工资，理由就是董利生病时耽误生产，歇一天扣三天。当时董利也不服气，就找到砖厂的老板和董利理论，结果最后砖厂老板找了几个人把他打了一顿。23岁的董利也没有任何办法，就打算离开和田返回老家种地。
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兜里没钱，董利还被客车司机赶下车，司机说，没钱，你就给我滚下去。卖票员一脚将他踹下车，把他的行李全部扔到地上。董利没办法，只能把散落在地上的行李全部捡起来，而当时他花钱在新疆买的一台旧电风扇也被摔坏了。本来他是打算把这个旧电风扇带到家里孝敬父母的，结果没想到最后竟然被客车司机给摔坏了。也正是由于发生这件事，以至于后来董利杀人的时候，经常会对出租车司机以及货车司机下手。
回家学习武术，要用拳头解决问题
回到老家后，董利瞒着家人进入一家武术学校学搏击练习摔跤、落网后的董利表示。自己如果是摔跤的料，能参加比赛就可以养活家人，那自己就一直干下去，如果不能，自己就用在武术学校学到的技术，用自己的拳头去讨薪，把自己前几年挣的钱全部要回来。也正是在这时候，董利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他想要通过武力来解决问题。结果在武术学校学习时，他和一个师哥发生冲突，将对方打伤后，跑到天津藏起来。
当时正好董利姐姐有一名朋友在天津农贸市场做生意，董利就及时投靠对方打工，没有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一个女朋友。本来董利以为自己的生活会越过越好时，他的人生再次发生转折。有一次他和当地的社会青年打架时，将对方打死了，担心被警方抓住，他就跑到西安藏起来。跑到西安后，董利非常害怕，他在一个小宾馆里躲了一个月的时间，整天吃不饱睡不暖。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想到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委屈，父母患重病不能干体力活，女朋友也没有了，自己有家不能回。被逮捕后的董利说，像我这样的人，就算能活到100岁又有什么用呢？
从小偷手里买到手枪，连续枪杀11人
于是董利的心里开始出现仇恨和暴虐，他打算用自己的方法讨回属于自己的公道，也正是从这时候开始，原本是老实人的董利准备报复社会。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他花了500块钱，从小偷马宝力手里买到一把64式手枪和5发子弹，而这把手枪和子弹，正是马宝力从莲花分局北关派出所偷来的。手里有了武器，董利胆子越来越大，在4个月的时间里，他先后枪杀11人。在这11名受害者中，有人是包工头，有人是出租车司机，有人是货车司机。他还专门组建自己的团队，为让手下知道自己非常厉害，他还专门抓住一名出租车司机，当着手下的面将对方杀害。
杀人犯也有怜悯心，帮小孩看病，报答拾荒老人
与其他杀人犯不同的是，董利虽然有些暴虐，先后残杀11人，但他内心也有怜悯之心。有一次她在逃跑过程中遇到一名被人打断腿的宁夏小孩，看到对方比较可怜，他就带着小孩吃了一碗羊肉泡馍，然后拿来自己抢来的钱给小孩，让小孩去医院看病。在董利最落魄的时候，他遇到过一名80多岁的拾荒老人，拾荒老人把他带到家里吃了一顿饭，他向老人承诺，以后肯定要报答老人。犯下命案后，董利给这名老人5000块钱，对着老人说，我要是不死，一定给你养老送终。
没有人生下来就是恶魔
当时董利在西安连续枪杀11人后，担心被警方抓到，他就跑到武汉藏起来。1998年4月1日，藏在出租屋内的董利被警方逮捕。或许是他知道自己早晚有这一天，警方对其实施抓捕时，他没有像其他杀人犯一样去反抗，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出租屋内，让警方给他戴上手铐。意外的是，在被抓捕时董利非常冷静，警方对其进行询问问他姓什么？董利说姓戴，警方又问他叫戴什么，董利说带回去。
自从董利被逮捕后，他所犯下的命案全部告破，两年后，董利的经历还专门被放到电视荧幕上供大家观看。对于董利的一生，有人称没有人生来就是恶魔，很多原本心里善良、老实、不善于表达的人，因为没有得到理解和尊重，最后才会走向犯罪，成为一名杀人犯。

生动叙事帮：
枪响了！！！121枪案
事情发生在1997年的古城西安。某派出所副所长老张来西安出差，乘坐的大巴车不慎翻车。全车几十人非死即伤，老张也昏死过去。等他从医院中醒来，发现随身携带的皮包丢失了。由此引起了一场长达4个多月，全市甚至全国大追捕，直接动用的警力就有上万人。为什么呢？包里面有一支64式手枪！

1997年前后奇乱无比。一个同事的大学分为两个校区，相距几站路距离。当时没有什么校车一说，有些男同学晚上走夜路。这短短的几站路，就经常出事。有时候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人打了甚至捅了，有的是为抢劫，有的则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接触了警方的档案，【绿色农家注解】，这些同事说的没错。
在96年前后，西安市每年较为重大的刑事案件，始终在250起左右甚至接近300起。这个数字相当惊人，堪称全国前几名。
这200多案件中，很多是团伙作案，很多持有枪支，社会危害很大。
今天的121枪案，就是以董力（董雷）为首的一个5人团伙，先后持枪杀死11人，震惊全市。

场景一，买枪
偷手枪的家伙，是宁夏来西安打工的回族穷孩子禹登宝（马小保）。
除了平时在工地做小工以外，禹登宝还靠小偷小摸，不然活不下去。
他趁乱混进医院装作抬伤员，将这个包偷走。因民警老张穿着便衣，禹登宝认为他就是个普通乘客，包里面可能有几个钱。
等到禹登宝打开包，惊讶的发现里面有1支64式手枪。
此时，如果禹登宝只是将钱和香烟拿走，将手枪丢在公安局门口或者医院门口，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他自己也不会坐这么长时间的牢（无期）。
但这小子财迷心窍，认为枪也能卖几个钱，将手枪和5发子弹顺走了。
偷枪以后没有几天，禹登宝深夜偷东西的时候，掉进没有盖子的窨井中，把腿摔断了。
穷孩子一个，禹登宝没有钱看病，甚至没钱吃饭（禹登宝告诉朋友辫子，自己已经3天没吃饭）。
万般无奈下，禹登宝只好马上卖枪。
通过自己表哥马天明（一个吸毒人员）的联系，禹登宝约好了一个叫做董力的家伙来看枪。
禹登宝害怕董力不可靠，找到自己朋友辫子（也是个10几岁的少年）壮胆。
于是，一场紧张讨价还价开始了。
董力来到工地。这是一个貌不惊人，身材瘦弱，衣着破烂，土里土气的民工。
人不可貌相，董力此时是一个杀人逃犯，已经有4条人命。

董力接过枪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然后开口询问。
董力：“我要了，多少钱？”
禹登宝含糊的说：“两千”
董力吃惊的说：“你卖大炮呢？太贵了。” （当时西安人月薪大概六七百元）
禹登宝忽悠：“哥，这不贵！我这是一千二从南边带回来的。你看还有路费，火车站还查得紧，我托人才带出来的。我要不是急着用钱，就不卖了”
董力眉毛都没抬：“五百”
禹登宝赶忙往回减价：“一千八”
董力斩钉截铁的说：“五百，多一分也没有”
通过后来情节看，董力倒不是漫天还价，而是他身上只有这点钱。因为工头长期不发工资，董力自己要无法生活了。
禹登宝恳求的口气说：“哥，太少了，能不能添点？”
董力说：“不能！”
禹登宝和辫子通过眼神交流，马觉得太便宜了，还在犹豫！
董力见状直接点明：“我说，你还考虑啥呢！我跟你说，这东西，我不要，也没人敢要！”
禹登宝（迟疑半天），牙咬喊道：“行！”
董力：“给，这是五百！’。
稍微一犹豫，董力又说：“再给你二十，你俩吃个泡馍去。”（做人有余地，还价没还死）
可以说，这个场景是董力一生最大的败笔！
董力认为有枪能做大案，才不顾一切的搞枪。
其实所有涉枪案件，都是重大案件，一般都是专案对待的。
很多流窜江湖的杀人犯绝不用枪，他们认为枪是丧门星，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如果不是董力买了这把民警丢掉的枪，有可能威胁到克林顿访问西安，警方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对待。

场景二，挨打
场景切换，一群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民工来到一家建筑公司，讨要拖欠多时的薪水。
走在最前面的，是能说会道的石勇慧（外号石头），穿着破棉袄的董力也混在民工中。
老板不慌不忙的走出来，身边还有2个五大三粗、面目凶狠的家伙，一看就是打手。
老板毫不客气的说：干啥呢，你们进来干啥？
一个民工恳求的说：老板，两个多月都没给钱了。不要说我家里人，就是我自己，一天抽烟、喝茶，连买个邮票都要借钱。我实在活不下去了。
另一个民工说：我老婆生病，病没看好，就被人赶出来！我交不起住院费啊！
傍边一个较年轻的民工激愤的说：你老婆好歹还能看病，我儿子生病，连挂号钱都没有，咋办啊！
老板毫无羞愧、大言不惭的说：你看你们说的，我又不是种摇钱树的。公司现在业务多，资金周转不过来。啥时候周转过来了，再给你们发。现在你们都回去！
民工几乎齐声说：那不行。
老板说：等有钱了再发，我也不会赖你们的账。
一个40多岁的民工说：不是说你赖账，是大家实在没法生活了。
精明的石头总结：好我的老板。这么多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还等着你那活命钱。
老板像赶乞丐一样，不赖烦的挥手驱赶：你们先回去，等有了钱再来！
听到这里，本来一语不发的董力忍无可忍，拨开人群说：老板，你把那天你耍小姐（嫖妓）的钱给大家匀一点，不就够了。
看来，这个老板根本不是没钱，是不愿意给你，想赖账。这种无良的人，自己花几千几万玩小姐，却说没钱发给可怜的民工？
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一句话，董力瞬间挨了打。

老板身边2个打手，用力将抽着的香烟扔在地上，骂道：你说的啥？
随后，两个人冲上来就打。
除了石头以外，其他民工一见打人，全部逃了。
这也就是中国民工的特点，胆小怕事，忍气吞声，不敢维护自己的正当权力。
董力身体瘦弱，估计枪又不在身上，顿时吃了眼前亏。
他被2个打手一顿拳脚，打的倒在地上，满脸是血。
石头还算讲义气，立即冲上去劝架，还用身体护着董力：老板，别打了，钱我不要了。
打手骂道：你快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石头拖着几乎站不起来的董力，仓皇逃出门。
逃走以后，石头不满意的对董力说：你绝对不聪明！人家都跑了，你说那干啥。硬撑啥！你没看他后面那2人干嘛的。人家耍不耍小姐，管我们什么事！傻瓜！

看来，董力也没什么技能。
逃亡江湖期间，他都靠做建筑民工为生。
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也和普通民工一样被拖欠薪水，多说一句就被老板暴打。
由此可以看到，90年代中国民工的生活现状。
平时做各种苦活累活，血汗钱经常拿不到，还被人随便打骂。
有谁真正为民工做主？
国外还有工会，印度外交官虐待自己的仆人，拖欠他的工资，都被美国政府抓起来。
中国呢？

场景三 第一次杀人
董力是陕西泾阳人，关于他的身世有2种说法。
一是他自幼父母双亡，没人管没人问。
二是他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3个孩子，只有董力1个男孩，上面1个姐姐，下面1个妹妹。董力逃亡期间，打工的妹妹因交通事故不幸死亡，肇事方只赔了一点小钱。董力被处决后，依靠嫁人的姐姐养着2老。
不管是哪一种，董力家在农村都属于被欺负的。
为了自保，董力在当地拜师练了一点武功，但不高明。
董力的性格比较暴躁，学武时被师兄欺负，一怒之下将他打伤。
为此，董力曾经在外地躲藏了一段时间。
他之所以流窜江湖，原因不复杂。
除了打伤师兄以外，他还杀了人。
他只有小学文化，又没有技能。同所有农民一样，董力因家里极度贫穷，被迫以出苦力为生。
17岁的时候，董力作为民工，跟着一个老板去山西修水库，这是重体力活。
没想到刚到山西，董力水土不服，浑身起红点，发高烧，卧床不起，不能干活。
老板见状，嫌他白吃饭，又怕他死在工地惹麻烦，强行赶他走。
董力身无分文，又有重病，根本无法从山西回到老家。
老板这样将董力强行赶出工地，他等于死路一条。
少年董力苦苦哀求老板：不要让我走。等我病好了，用工钱还你的饭钱。
可是，老板冷血的很，根本不同意。
老板和他弟弟2个人，从工棚拖走重病的董力，用卡车装着。老板准备将他扔到山西黄河渡口边，让他自己回陕西去。
董力对老板恨之入骨，认为你不给我活路，你也别想活，由此动了杀心。

董力找了个机会，先将在河边闲聊，毫无警惕的老板弟弟一脚踢下黄河，淹死了。
对话中，其他人问董力：为什么先踢他弟弟？
董力：他弟弟一米八几大个子，身体壮得很。我这么瘦，怕弄不过他。我把他弟弟踢下去以后，把那怂吓的跪在地上哆嗦，把手上那么大的金戒指、金手链送给我，还说要给我大笔钱，求我饶命。我根本不理睬他。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步就撵上了他，一把就掐死了，然后扔到黄河里。
董力还说：一年以后，我回山西去看了一下。水库也修建好了，民工也走了。这是我杀人以后，唯一去看过的一次。
自然，董力杀人是过分，也是违法的，应该受到法律的严惩。
可是，这个老板不管生病民工的死活。不给他治病，不让他留下，不让他干活，还将身无分文的董力丢在黄河渡口，不就是让他死路一条吗。
在这种情况下，窝囊的人可能就这样死了，少数有血性的人说不定会玩命的。
老板带着那么大的金戒指、金手链，开着私家车，肯定是富人了。既然自己有钱，为什么要不给人留点活路呢？
事实证明，董力并非仇富的杀人狂。

董力很感激1个小工头，叫做陈青。在董力刚到西安的时候，也是身无分文，还剩着病。工头陈青不但出钱给他治病，还给了他一份工作。
董力一直非常感激陈青，发誓要报答他。
即便被警方追捕期间，董力也冒险经常给陈青送钱送物。
说明，董力至少不算是穷凶极恶的人。如果那个老板稍微讲点人性，这件惨剧也就不会发生。
这样一来，董力杀了2个人，警察毫不费力就知道是他干的。
由此，董力的普通老百姓日子就结束了，之后在江湖上流窜了10多年。

民工得了病，没有医保，没人管，自身自灭。
民工有了劳动纠纷，根本没有人保护，完全听老板的安排。
总之，民工的命不值钱。
如果能够多保护民工的权力，也许不会出现杀死11个人的杀人犯了。

场景四，连续杀人
杀了人后的董力，在中国各地流窜，仍然以民工为生。有时候实在活不下去，他也作案。
作案的原因，也并不是嗜杀，主要还是经济问题。
一次，有个天津老板知道董力厉害，让他下毒去杀死自己的仇人，说好事后给2万块钱。董力则不屑下毒“那是女人干的事”！于是，董力爬到他五楼这个仇人家（所以家里门窗一定要安装防盗装置），用塑料袋将这个人活活勒死。
没想到杀了人以后，这个老板吓得立即跑了，钱也没给。
董力无奈，只好也跑了。
流窜几年后，董力听人说这个老板在河南某地躲着。。
为了讨要这2万块钱，董力违反了自己的原则，也就是永远不走回头路，不联系曾经认识的人。
他跑到了河南，刚找到老板，就被警察抓住，押解回天津。
3条人命，董力自然是死路一条。
但董力这个人胆量很大，又非常狡猾。
火车上，董力装作上厕所，冒死带着手铐跳车。结果，他摔成重伤，断了4根肋骨。
这种情况下，董力居然忍着巨疼跑了几十里路，夺过警方围捕，拣了一条命。

可见社会还是很乱的，买凶杀人的事情并不稀奇。
后来他又流窜到广东，因为身无分文，用一把自制手枪杀了一个出租车司机，进行抢劫。
杀了人以后，董力居然没跑，就在傍边一个小旅店住下。他喝光了一瓶酒，睡了一觉。醒来以后，董力漠然的看着警察忙碌的验尸，侦查现场。
这样，董力已经背负了4条人命！
董力别无技能，文化程度又低，只能做民工为生。民工生活本来就差，加上老板经常拖欠工资，几乎活不下去。
见这样，董力决定反正也是死，还不如干脆不做民工，放手做大案子，成为职业罪犯。他身体瘦弱，又是单身一个人。用冷兵器作案，比如匕首什么，恐怕连拦路抢劫也不可能。一旦遭遇1、2个比较强壮的人，董力说不定就会被人捉住。
于是，在朋友介绍下，董力拿出所有积蓄，买了马小银偷来的64式手枪，准备做大案子。
不过，董力这个人很有意思。
他不脱离陕西农民的很多特点，其一就是要面子。
见他挨打的时候，只有石头一个人帮他忙，比较讲义气，有心想拉他入伙。
同时，因石头最后骂他是傻瓜，又看到他被打的满头是血的样子，董力自觉丢脸，想要在石头面前露一手。
董力谎称请石头看戏，实际上是想杀人立威，拉他入伙。

倒霉的出租车司机冯世伦，被他们拦下！
冯世伦是某机关治安科科长，后来下岗以后自己买了辆车，跑出租。
这人和很多西安人一样好吹牛，脾气暴躁，经常和乘客吵架。
冯世伦这人也够呛，因一次想要占2个三陪小姐的便宜未遂，给了她们几个耳光。
不知道因什么，董力和冯世伦有点私仇，推测是打车时候曾被冯奚落。
这次，董力特地瞄准冯世伦作案。
冯世伦还是老样子。
他和董力石头聊天，讽刺2人是民工。
石头不太高兴，董力却什么也没说。
石头：师傅，生意咋样？
冯世伦：不行，现在都下岗了，坐车的越来越少！
石头：你给你老板开车，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冯世伦：啥老板，车就是我的。司机生病了。我开几天。你俩是干啥的？
石头犹豫一下，说：做生意的。
冯世伦轻蔑的一笑：看不出，你们还是做生意的？
石头尴尬笑：你看我们像打工的？
董力接口说：就是打工的！
冯世伦：还是这个伙计实在！
没想到车子开到太白建材市场以后，董力下车，二话不说，拉开车门，掏出64式手枪就打了2枪。
冯世伦毫无准备，被当场击毙，石头也被吓傻了。
正巧傍一个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在附近小便，看到董力开枪杀人，慌忙逃走。人算不如天算，计划的再严密，也都有意外情况。
事发突然，这个年轻司机非常紧张，记得的东西非常有限，不能给破案起到直接帮助。
不过，这多少是一个线索。
这一枪响起，121枪案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