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中国大案要案回顾系列丨1994年大案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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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中国大案要案回顾系列丨杀死17人的“4·22”特大案件经历

20世纪90年代，是国内外形势剧烈变化的十年。国际上，苏东剧变，两极格局瓦解，世界格局从旧的“两极争霸”转向以美国一个超级大国，多个强国并列的“一超多强”新局面，世界政治、经济格局迅速变化。97、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更为新旧世纪交界的国内外经济形势增强了不确定性。

中国国内，香港、澳门陆续回归，九八洪水更是成为一代人难以磨灭的刻骨记忆，改革开放进程触及到深水区。国企改制，国有单位职工大批量集中下岗，同时又一轮的下海经商风潮席卷全国。沿海地区，特别是沿海大城市私营工厂开始全面崛起，外出务工人口迅猛增长，中国城镇化进程进入快车道。

我们发现，20世纪的最后十年，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都处在剧烈变化的之中。充斥在社会上的不确定因素众多，社会治安情况急转直下，一系列在今天看来足可谓是惊世骇俗、惨绝人寰的大案要案频发。这些案件，为我们回顾与反思那个时代，留下了重要的资料。

这一期，是1994年大案要案。

黑龙江海林持枪抢劫案（王成岩 张泗维）

1994年，震惊我省的公安民警直接参与杀死17人的“4·22”特大案件经历了长达两年多的时间得以破获。犯罪嫌疑人张泗维为了金钱，不惜铤而走险，先后杀害了3名民警和14名群众。

1994年1月30日10时30分，省公安厅指挥中心向海林及柴河警方通报了柴河籍犯罪嫌疑人王成岩因在辽宁省开源市持枪抢劫杀人被击毙，当地警方缴获的两支“六四”式手枪”，正是“4·22”和“10·6”案件中被抢走的那2支手枪。经查，犯罪嫌疑人王成岩，42岁，原柴河贮木加工厂工人，1990年因犯涉嫌强奸被开除公职。

张泗维在其人生的旅途上，也曾留下闪光的足迹。1981年，他调入公安局当通讯员，由于工作积极肯干，好学上进，1982年8月调入柴河派出所当内勤民警，因其勤奋，记忆力好，熟悉人口，百问不倒，而荣立三等功；1984年9月他又考上省警校，1986年9月警校毕业后，到公安局预审科当科员；1990年4月到办公室当秘书；1992年提升为副主任，而后入党。据张泗维交代，早在上警校，他就深切地感到，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崇拜金钱是张泗维走向犯罪的一个主要原因，作为警察生活是比较清贫的，随着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发展，他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富了起来，令他垂涎三尺，他开始钱迷心窍，心理失去了平衡，但过低的工资让他无法过上富裕奢侈的生活。

王成岩是一个被公安机关多次处理过的人。1990年张泗维在办理王成岩强奸案时与其勾结在一起，对金钱的崇拜使二人臭味相投。从那时起，他俩为了满足金钱的欲望，开始计划如何弄大钱。偷！弄不到太多的钱，不值得。要抢钱，抢富裕户或银行的钱，抢钱最好的武器就是枪，所以才有“4·22”案件的发生。

晋陕豫系列杀人抢劫团伙案（朱保良）

犯罪分子朱保良(男，24岁，河南省滑县人，无业)、何晓磊(男，28岁，山东省平邑县人，无业)与白学峰(男，23岁， 河南省浪阳市人，无业)于1993年1月2日至1994年1月28日期间， 携带“独角龙”手枪、匕首、杀猪刀、 菜刀等凶器，流窜至河南省新乡、尉氏、洛阳、宝丰、登封、辉县， 山西省长治、陕西省华阴、华县、洋县等3省12个县、市故意杀人、抢劫、强j作案19起，共杀死 17人，致伤6人。

河南杀人魔王跨省系列杀人案（韩振营）

韩振营，河南跨省系列杀人抢夺案主犯。其8年间流窜14地市杀人抢劫作案，经警方查证，其作案23起，杀死27人，杀伤10人，但他坚称杀死63人。

1996年12月27日，湖南省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韩振营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韩振营，1974年出生于河南省镇平县彭营乡。

1988年6月因打架被行政拘留15天

1990年元月19日被依法逮捕

同年9月18日因盗窃罪被南阳市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判刑9年，投入河南省新郑监狱服刑。

1992年4月减刑一年

1993年10月减刑一年

1995年元月16日由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假释，25日出狱。

1995年6月19日因抢劫、盗窃被某市公安局刑事拘留，押在某看守所，27日被依法逮捕

同年9月22日因病在某市中心医院就诊，次日凌晨5时许脱逃。

1995年3月上旬，韩振营窜到湖北省武当山东侧太山庙旅游区，将景区一位30岁左右男摄影师打下悬崖致死，韩从死者身上抢走金戒指、照相机及若干钱财后，逃离现场。

1995年3月26日，韩振营窜至河南省邓州市，将西城区金鸡泉一号楼的31岁韩某杀害，抢走1000多元人民币后逃离；6月上旬某夜，韩振营窜至河南省方城县，将粮食局大院一68岁老太太杀害，抢劫数万元后逃离现场。

1995年10月至1996年3月，沿河南、湖北、湖南、浙江一线，连接不断发生以抢劫财物为目的的凶杀案，一幕幕鲜血淋淋的人间惨剧摆在公安干警的面前：

1995年10月13日，湖北襄樊市路灯管理处技术员黄永杰被半夜入室的歹徒用铁锤砸死；

11月26日，浙江杭州市灵隐风景区，温州游客应凌聪被人用皮带勒死；

12月22日，浙江杭州市灵隐风景区，福建游客柯顺容被人用背包带勒死；30日，湖北荆沙市医药局守夜人王学汉被半夜人室的歹徒用铁锤砸死；31日，湖南醴陵市一位68岁的老妇被半夜入室的歹徒用铁锤砸死，其孙女被砸成重伤；

1996年1月2日，湖南株州市淞南市场二位值班老人半夜被歹徒用铁锤砸死；8日，湖南常德市常崇酒楼保安人员张桃菊半夜被行窃人用铁锤砸死；同日，湖南张家界市五交化公司职工王平双半夜在常德市街头被歹徒用铁锤砸成重伤；

1月15日，河南郑州市居民蔡新阳一家三口被半夜入室的歹徒用铁锤砸死；

2月11日，湖北武汉市贺家墩156号居民贺大成被半夜入室的歹徒用铁锤砸死……

值得一提的是，在韩振营逃亡的这一年时间里，他身边经常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青年，正是年方19岁的赵艳霞。1995年，赵艳霞只身到湖北省沙市学习美容，认识了流窜来沙市的韩振营，之后，她跟着韩振营亡命天涯。

1996年3月11日，赵艳霞跟着韩振营从河南省南阳市来到湖北的沙市，却最终被韩残忍地杀害。赵艳霞在临死之际，用血水在地上写下了韩振营的电话号码。两天后，韩振营在湖南省澧县被擒。

随后，在连续56天的突审中，韩振营供述自己在15个省、市、自治区流窜作案67起，其中杀人案59起，自称杀死63人，杀伤10人……这一切，甚至连专案组的干警都听呆了。

截止1996年5月15日，警方共查证案件33起，已查证确认23起，总共杀死27人，杀伤10人。

1996年12月27日，湖南省常德市中级人民法院当庭宣判：韩振营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韩振营不服，向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省高级人民法院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北京建国门枪击案（田明建）

1994年9月20日上午，北京建国门立交桥。一名现役军人手执自动步枪，疯狂地向过往行人扫射。刹那间，多名遇难者倒在血泊之中，其中甚至有驻华外交人员。

田明建是驻京郊某部的一名连长，此人追名逐利，个人主义恶性膨胀，对下随意训斥，甚至打人；对上则阿谀奉迎，为了升官，曾向团部领导送过礼。导致这一恶性案件的直接原因是，他在安排战士探家时处事不公，与一名战士发生矛盾，动手打了那名战士，又公然召开连队军人大会，讨论并表决开除这名战士的党籍。问题暴露后，上级机关决定派工作组到该连进行整顿。这时，那位收礼的团领导托人将礼品退回。于是这名连长感到提升之路已断，遂生报复之心，铤而走险，先在营区行凶，尔后劫车直往市区建国门发难。

湖北襄阳黑社会团伙（杨清国）

团伙先后杀死4人，杀伤29人。


宁夏银川系列杀人喂狗案（程鹏）

1993年6月，谢晋执导的电影《老人与狗》牵出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凶手行凶后将尸体喂给恶狗，变相毁尸灭迹，其行径令人十分恐惧。此狗凭借电影成为“明星”，也是十分滑稽。


凶手程鹏，男，1962年出生于宁夏银川，与其凶手不同，他从小在一个家庭条件优渥的环境下成长，其父亲为当地某部分干部。由于其是家中独子，父母从小对其非常溺爱，以致其长大后性情暴躁，稍有不顺便动手打人。

上学期间，程鹏便是校园中的“霸王”，随意欺凌同学，这种行为一再发酵，升至初中后，其甚至还动手打老师，后被学校开除学籍，辍学在家。此后他愈加疯狂，四处与人打架斗殴，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混混”。

整天无所事事的程鹏，觉得生活了无趣味，便将主意打到盗窃上，以此种方式来获得所谓的快感，并深度认为不管自己犯了何种错误，最后都会被老爸摆平，终有翻盘的一天，时至17岁，被警方抓捕，判处2年有期徒刑。


父亲的失效令其心生怨恨，出狱后，便与父母断绝联系。后在父母的哀求下，与一名女大学生结婚，但由于妻子婚后长期离家工作，遂在家中养了20余条狗，来打发无聊的生活，但狗性情暴躁，终日狂吠不止，令周围邻居十分恐惧。

程鹏在平静的生活中渐感枯燥乏味，后与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相识，以找工作为由，与其发展成“婚外情”。但新鲜劲过后，该女子因找工作一事，数次与程鹏发生口角，遂一怒之下，用铁钳将其打死，随后将其丢在狗院，误被狗食，开启杀人喂狗的开端。

事后，程鹏不仅没有感到惊慌失措，反而十分喜悦，在感觉到杀人的乐趣后，其愈加变本加厉，甚至偷窃8支猎枪及2000发子弹，实施连环杀人计划。此案共计杀害7人，其中包括他多年的好友。

程鹏因老同学张明肆意炫耀，顿起杀机。于1995年1月7日，以送其一条狗为由，将其骗至家中，将迷药放入茶水中，张明随之陷入昏迷，其后将其一枪击毙。受150万元的诱惑，拿走钥匙至其家中，拿走现金，且将BP机挂在腰间。

案发后警方对此案进行调查，后在调查张明失踪案时，以其朋友的方式曾给其通讯工具BP机发过短信，被程鹏发现后，竟张狂地回拨过去，且自报家门，随后成功被警方逮捕。

于1995年9月26日，程鹏被执行枪决，而那些恶犬也全部被打死。

海南黑社会团伙（王英汉）

王英汉，男，是一个罪犯。英汉仗其在江湖上学得的两招花拳绣腿，在澄迈县金江镇开起武馆，自当教练，网罗门徒。王英汉开武馆有了钱也有了势。1985年至1989年，居然当上了金江镇王宅村的村主任。他进一步网罗了一批几进监狱的犯罪分子，充当他的打手和保镖。1988年海南建省办大特区，建设项目陆续上马，王英汉又从武馆教头变为包工头，利用形成的黑恶势力，强占工程项目后，从中获利，一举成为当地的暴富户。

暴富后的王英汉生活更骄奢淫逸，他用得来的不义之财在金江镇盖起了一栋1000多平方米庄园式洋楼。院内曲径回廊，院中有院，房中有房，共有大小房间30多间，临街的门楼近4米高，终日紧闭着一扇厚厚的大铁门，显然是一座现代版的“恶霸”庄园，由他养的6只大狼狗看守着，每天至少有五六名打手和保镖住在王家大院里。他同时拥有两辆日本产的高级轿车、5辆摩托车，生活奢侈淫逸，肆意挥霍夺取来的不义之财，终日淫荡在海口、澄迈的歌舞厅、酒楼里。在海口，他购买了两套公寓给另外的两个小老婆居住。他每次出门，至少有两辆摩托车开道，几名保镖簇拥左右，6只大狼狗前窜后跳，煞是威风，路人见了唯恐躲之不及。为了耀武扬威，王英汉还私自购买枪支武装自己。据不完全统计，王英汉及其团伙成员手中有3支六四手枪、5支五四手枪、2支五九手枪、1支冲锋枪。

欲望是无限的。王英汉并不满足于仅当一个“教头”、一个“包工头”，而要成为黑恶势力的“统帅”，一统金江乃至整个澄迈。在他的大院里，王英汉的手下们时常围聚在一起，操枪舞棒，摸爬滚打，擒拿格斗，杀气震天。他们借助手中的枪支，横行乡里，鱼肉群众，闹得金江镇不得安宁，人人自危，谈“王”色变。

据不完全统计，自1988年来，王英汉犯罪集团肆意作案30多宗，被其杀害的有2人，致伤致残的有37人，遭其污辱、殴打、抢劫、敲诈的不计其数，敲诈勒索群众30多万元。在澄迈，王英汉一伙几乎成了恶魔的化身。当时坊间流传这样的咒语：“谁要是倒霉，就让他出门碰上王英汉。”

1990年7月30日上午，王英汉姐姐的一头猪闯入长安镇后山损坏庄稼被该村一男青年曾某打死，一男子黄某指着正在村头打球的曾某说：“就是他打死你家的猪。”王英汉的儿子王育宜等人立即一拥而上将曾某摁倒在地上，用绳子捆绑。村民见状上前问原由，王某等人诳称“是金江派出所的”。一些村民认出王某是王英汉的儿子，便指责他乱抓人。王英汉的手下王育宜、符某、邱某、邱某某拔出手枪向着村民开枪，当场将该村无辜青年曾某打死。案发后，王英汉让儿子王育宜、符某等人外出躲藏，并把一支五四手枪交给王育宜防身。3年后，王育宜被县公安局抓获，王英汉四处活动，最后以有病为名取保出狱。从此，凶手逍遥法外。死者曾某的母亲含泪说：“我儿子的命，都比不上王英汉姐姐家的一头猪值钱！”

徐某过去和王英汉关系较好，后见王英汉犯罪而对其疏远。对此，王英汉怀恨在心。1981年8月21日晚，王英汉见徐在一饭店吃饭，遂令其手下持刀、斧、剑等凶器，蒙着面埋伏在徐回家的路上，将徐猛砍10多刀斧，造成徐某严重残废。

王英汉不仅鱼肉百姓，残害无辜，更是肆无忌惮地向一些企业和政府部门敲诈勒索。

1991年，澄迈县政府东门前的一个修路工程，经过签订合同，承包给原海南顺安实业公司。王英汉得知后，找到该公司李经理说：“这段路的工程我也联系了，不能你一个人做，要分一段给我做。”李经理为难地说：“这段路一共才十公里长，分一段给你还怎么搞？”王英汉说：“不然你让我挂名吧。（意思是参加分利）。”李经理召集几位工程负责人商量，其中有人说，这是与县政府签过合同的，不能答应。

开工第一天，李经理唯恐王英汉等人来闹事阻拦，就请了县公安局巡逻队员现场维持秩序。当王英汉派人来查后得知此事大怒，立即派王育宜带几名打手，持3支手枪冲到工地，强令停工。施工人员不从，王育宜等人拔出手枪向天空鸣枪，并用枪指着开铲车的司机说：“你们要再敢开工，就买好棺材等着装死人吧！”工人只好纷纷停工。之后，该公司李经理经常接到恐吓电话，迫于王英汉的淫威，他只好找王英汉妥协解决，王英汉开口要40万。李经理说：“这个工程也赚不了40万呀！”后经理苦苦求情，最后以给18万“治安费”才达成协议，王英汉收到实款后，工程才准予开工。

像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王英汉就这样在澄迈欺凌百姓，利用黑恶势力称霸达6年之久。

1994年9月9日，海南中级人民法院在澄迈召开公判大会，首犯王英汉、王育宜，主犯符东勇、王育权、蔡兴儒被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其余罪犯也依法受到了严惩。当天上午9时30分，以王英汉为首的流氓犯罪集团5名主要案犯，在荷枪实弹的武警的押送下沉重地挪动着脚步。随着正义的枪声响彻天空，宣告以王英汉为首的澄迈“南霸天”流氓犯罪团伙彻底覆灭，昔日喧嚣的金江镇又恢复了平静。

福州列车特大爆炸案（林顺良）

引爆炸弹炸死18人，炸伤90人。

香港屯门色魔案（林国伟）

1992年4月24日凌晨3时许，当时仅21岁、住在屯门大兴邨的林国伟，在屯门公路上喝着啤酒驾车，此时一辆的士在他车旁掠过，的士内一名夜归少女长发披肩。林国伟被捕后曾描述，该女士的容貌与她前女友相像。他于是开车追上的士，直至少女在屯门友爱村爱明楼下车。

年仅19岁的少女在电梯大堂等候电梯，林国伟藏匿在暗角。待电梯到后，他一个箭步扑出，闪身进入电梯之中，强劲勒紧少女颈项，把她硬扯出电梯，并于后楼梯将她强奸。随后抢走她的手袋及金饰。这是林国伟首宗案件。

1992年6月，一名32岁夜总会女侍应凌晨4时半下班后，乘的士回到屯门建生村时，成为他第二个猎物。再隔两个月，他在凌晨时分于屯门新禾里将一名39岁女子扼颈，拖入草丛强奸。

上述2名受害女子均即时报案，令警方留下了林国伟的精液样本，惟受害人在混乱中未能认清凶者面貌，只得一些模糊的印象，如身材、发型、口音等，令警方束手无策。

1992年12月，他先后再在屯门区出没犯案。该月3日，大兴村一名女子深夜回家时，突然被人从后勒颈扼晕，苏醒后方发现被人强奸及洗劫，翌日与亲友报警。28日，另一名女子与丈夫唱卡拉OK，丈夫因上早班先行离去，结果她回家时不幸在梯间被强奸。

1993年2月24日凌晨四时许，林国伟再次出动，对象是一名50岁的家庭主妇，她当晚与朋友打麻将后，独自回到友爱村，被林国伟扼颈拖至梯间。这一次，林国伟用力过度，将对方勒死，他未有将受害人强奸，但在她身上射精，并劫去受害人的手袋。两个月后，一名22岁的唱片骑师深夜回到大兴村的住所，亦被林国伟扼毙及强奸。两名受害人的财物，同被林所夺去。

在调查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林国伟因为风声太紧，搬到红磡区姊姊家中暂避，因住所邻近土瓜湾益丰大厦，1993年5月24日凌晨4时，将23岁卡拉OK公关刘小敏强奸，他事后竟意图与对方“做朋友”，被女受害人重掴，林国伟将她扼毙。

同年8月，他看中了另一名21岁少女。在同区的美景街强奸一名少女后，迫对方交出电话号码，林数日后再致电受害人相约外出，被埋伏探员拘捕，经精液的DNA鉴证，证实他正是为为祸两年的“屯门色魔”，先后在友爱村、大兴村、益丰大厦、红磡下乡道及美景街，强奸及抢劫9女子，杀害当中3人。

安徽省1号恶性凶杀大案（周庆超）

外号暴力团，团伙杀死5人。

四川青川械斗血案（李代明 李洪）

青川境内白龙江流域，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出现淘金者，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由于要修建重点能源项目宝珠寺水电站，1994年和1995年，青川当地对水库淹没区的金矿资源进行了为期两年的抢挖。从此，掀起采金狂潮，每天最多时达上万人之众。有人以“百里江面不夜地，千车万人淘金来”形容当时的场景。就是在淘金热潮下，利益的驱使，导致了一场血案的发生！

1983年，青川成立黄金管理办公室，1993年成立黄金管理局。1984年，政府开始收钱办理采金许可证，那时需要1260元，到1994年，价格已涨到4万多元。

广元市国土局总工程师刘彬曾参与筹建广元金矿方面的工作。刘彬介绍，当时广元成立了黄金管理局，并成立了“黄金管理指挥部”，进行统一管理。青川县的主矿白水金矿属于央企，周边区域的零星金矿资源，则可由个体或合伙进行开采。周边金矿资源开采需获得“黄金开采许可证”。据当年发证人员介绍，两年抢挖期，发放的证件约有几百个。

青川县沙洲镇大湾村一带，是当年采金最火爆的地方，当时人称金河坝。大湾村村民王天江介绍，那时，整个河段到处是人，白天黑夜淘金。李爱民说，当时整个河段都是采金者，每天少则几千人，多则上万人。

1994年10月，李洪派人在李代明金坑旁开挖金坑，遭李代明驱赶。同月14日，李洪邀约10余人欲找李代明“谈判”，双方一见面，就发生争执。李洪等人将李代明等人打伤，李代明等人逃走，双方放话再打一架。随后，李代明等人商量决定在元坪子伏击李洪一方的人，并向附近村民借来火药枪，制作炸药包、炸药弹数十个。李洪也网罗了100人，准备了火药枪等工具。

1994年10月17日上午，李洪安排人租来一辆大客车和两辆中巴车，组织人员上车后，分发了西瓜刀，后来又安排人制作了炸药包。随后，三车向大坪进发。17日上午，李代明一方听说李洪的人已到沙洲，迅速派人至元坪子拦车，并安排人手埋伏在公路附近的树林中。当天13时许，李洪一方的车辆行驶至元坪子处遭拦截，李代明的一名同伙朝第一辆客车开了一枪，随后，众人持砍刀、木棒打砸车窗，埋伏人员用石块和炸药包投掷三车，李洪等人被迫逃离客车。李代明一方在公路上继续“追击”，李洪一方有的向山上逃亡，有的躲入附近农户家中，还有数十人被追撵至白龙江中，导致17人溺亡，15人失踪。此外，李洪和另一人被砍死。

浙江千岛湖6·12劫船杀人案（吴黎宏）

1994年3月31日16时许，在千岛湖从事摩托艇营运的吴黎宏、胡志翰、余爱军，携带猎枪、斧头等工具，乘摩托艇到湖 中猴岛附近水域窥测目标，欲抢劫游船上游客钱物。当“海瑞号”游船经过猴岛时，天色已暗，三人驾艇靠近船尾。余爱军和胡志瀚蒙面登上游船，诱逼24位台湾游客 交出钱物后，将他们和船员赶入游船底舱。后来，吴黎宏也登上“海瑞号”，用铁丝把底舱门拧死。

他们在向底舱连开数枪、扔下炸药、浇上汽油后，带着所劫钱物驾艇逃离。

17天后，公安部门宣布千岛湖“3·31”特大抢劫纵火杀人案侦破。3名案犯吴黎宏、胡志翰、余爱军被依法逮捕。

案件严格按照法律程序，由杭州市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1994年6月17日，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对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的千岛湖特大抢劫杀人案罪犯吴黎宏、胡志翰、余爱军的死刑予以核准。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夏仲烈签署了执行命令。

广州“雨夜屠夫碎尸系列案（罗树标）

罗树标生于1954年8月20日，广州市人，出身工人家庭。读书时曾有多次盗窃行为，高中毕业后学过木匠，1974因盗窃被送劳动教养二年。1977年初，解教不久的罗树标又潜入市家电研究所盗窃，被女事主冯丽云发现，罗树标残忍地杀害了冯丽云并逃脱了法网。1979年，罗树标又因盗窃被送劳动教养3年。1982年解教，同年9月结婚，先后有1子1女。1983年2月又因盗窃被判有期徒刑5年，服刑期间开始出现偷盗女内裤、乳罩，进行性发泄的变态行为。1987年刑满释放后，罗树标先从事个体装修，后来一直从事个体运输行业。

罗树标交代：1987年刑满释放后，他经常观看色情、暴力的录像带。其中一套是以香港杀人割尸的出租车司机林过云为原型的录像带，目录为“雾夜屠夫”叙述一个杀人狂如何奸杀女青年，割外阴和乳房的英文录像带，对他的影响最大、最深刻。他认为很刺激，很有挑战性，并逐步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模仿欲望。为了发泄性欲，罗树标四处偷盗晾晒的女性衣物，仅其笔记本记载的就有208次之多。从1989年开始，罗树标将时装店丢弃的一些残缺塑料全身模特胶像捡回家中，拼装成完整的女模特，穿上偷来的衣裙后置于床前欣赏，同时还用镙丝劈焊枪制了一个女模特，用于发泄性欲。

1989年至1994年9月被捕前，罗树标夜间驾驶0.6吨货车到天河区大街一带将260多名在路边招嫖的暗娼载到黄埔区附近的野外，进行嫖宿，对不顺的他意的、反抗他粗暴动作的、嫖宿时要他戴避孕套的、不让其奸两次的、上车时察看其车牌的、杀人之机便立即起来，欲置其于死地而后快。

1990年2月7日晚，也是罗树标第一次杀人奸尸的开始，他利用两个多小时的尾随守候，在新洲路段将一番禺市女青年骗上车载至琶洲乳牛场强奸，遭到该女青年的强烈反抗。于是，罗树标将她扼杀后奸尸，再将尸体抛在敦和路边，次日上午他还去抛尸现场察看动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罗树标十分害怕，但后来见警察并未查到他的头上来，胆子又大了。他认为：警察只会查破有因果关系的案件，我与事主素不相识，看你们如何能奈何我？

从1991年2月，罗树标继续作案，越作越起劲，一发不可收拾。每次深夜杀人后，罗树标都用小货车将尸体载回家里，扛上独住的阁楼上，连续奸尸数次，还模仿看过录像带中割尸的情节，用刀把一些女青年的乳房、外阴割下来，烘干后继续玩弄发泄。尸体则分别用麻包袋、油桶、木箱包装好，凭着对新窖镇地域的熟悉程序，采取窜横巷，走偏僻的路线在下半夜驾车绕过公安民警的哨卡和检查岗亭，抛尸于野外。有一次，罗树标用木箱装好一名女青年的尸体，准备到外面抛弃时，被妻子刘美婷发现，他对刘美婷谎称是发生交通事故撞死了人。从而蒙骗了其妻子。

罗树标的自我供述他作案得手后，心里都有一种达到随心所欲，飘飘然的畅快感。并在有的受害人的阴道、口腔内塞入内裤、袜子，故意让自己的精液留在里面，看看警察有无能力查出来，要与公安局玩一场“死亡游戏”战。

作案后，罗树标每次都将女青年的体貌特征、衣服样色、奸淫经过、自己的感受以及抛尸的过程都详细记录在笔记本上，供日后欣赏回味。后来，闻讯公安机关查控得太紧，才将笔记本销毁，再另提纲式地重新记录下来。

1992年5月25日深夜，罗树标因嫖娼被天河区公安分局民警抓获，送工读学校收教半年。期间，罗树标看到了市公安局有关女尸系列案的紧急协查通报，他极为恐惧，认为这次彻底玩完了。后来，罗树标从工读学校侥幸得以脱身，虽然停止了作案近半年之久，但他犯罪的恶念却从未打消过，心头总是痒痒的，不奸杀女青年总觉得不好受。

1994年3月至9月，罗树标又奸杀了4名暗娼。女尸系列案的成功破获，是广东省公安厅、广州市公安局数年来锲而不舍、苦心积聚、不懈努力的结果，是参与侦破工作的广大公安民警所付出的汗水和心血的结晶。

历时4年多的侦查工作，取得的经验十分可贵和丰富，特别是对于查破久侦未破的重大积案，系列案更具有参考价值。

广西环江毛南族自治县上朝镇爆炸案（罗芝化）

1994年8月2日，环江毛南族自治县上朝镇政府企业办与其他单位在北山村境内联办的垦朋铅锌 矿炸药仓库存放的11.04吨硝铵2号岩石炸药发生爆炸，炸死82人，伤91人，物资损失折合人 民币530余万元。案发后，自治区、河池地区、环江毛南族自治县公安机关联合进行侦查， 于9月18日查明系民工罗芝化、 罗豪杰、罗芝群因与王永荣争夺采矿承包权，对王进行报复 而为，遂将3犯依法逮捕。1995年1月23日，3犯被处决。

广西合浦县公馆镇特大械斗案（？？？）

1994年，合浦县公馆镇与近邻且同样宗族势力很强的博白县发生了一次械斗。当时朱、彭两姓因为坟地纠纷，引发几万人规模的械斗，双方不仅装备了大量枪支和手雷，还有土炮近10门，后来，各级政府调集了1000名武警战士，整顿了一个多月时间，这次小规模战争才算结束。

湖北宜昌特大带黑集团（李发全）

湖北宜昌李发全由100多人纠合而成，设立了铳枪队、片刀队、手枪队等，还装备了先进的通讯和交通工具，先后在城区路段和码头拦截车船、大肆敲诈，每年收取“保护费”竟达40多万元。

河北石家庄客车爆炸纵火案（？？？）

犯罪分子点燃汽油使客车发生爆炸，造成18人死亡，13人受伤。

山东济南宿舍10.30纵火杀人案（张宗玲）

1994年10月30日的凌晨1时15分，位于山东省济南市历下区健康路8号山东中医学院科技开发实业总公司培训中心的学生宿舍浓烟滚滚，烈焰冲天，巨大的火苗映红了大片夜空。一时间，学校的宿舍区一片混乱，各种呼喊声、救命声和哭声交融在一起，宛如世界末日一般。事后，经过消防人员的统计，着火点所在的位置是女生宿舍2栋406室，大火总造成12名女学生死亡。

此外，前来火灾现场进行勘探的干警发现，起火的406宿舍门上挂着一把中号三环牌紧锁着的大挂锁，而整个着火区还能明显地闻到一股汽油的味道。很显然，这是一宗有预谋的纵火行凶案件。

很快，干警通过被害者人际关系网络的调查后，成功锁定了嫌疑最大的张宗玲。事后，经过刑侦人员的一轮又一轮攻审，他终于坦诚了自己就是纵火杀人的凶手。那么，眼前这名长相看似憨厚的49岁中年男子为何要残杀12名莘莘学子呢？

原来，这个张宗玲于去年9月份以求学者的身份，进入到了该学校93级非学历自费骨针培训班学习。班主任看张宗玲年龄较大，做事还算成熟，便让他担任班长一职。

没想到，单身的张宗玲很快便看中了本班有着班花之称的王某，而对方则小了自己28岁。由于张宗玲之前一直在外头做事，手里有一定的积蓄，因此舍得给王某花钱，没多久便正式确立了和她的恋人关系。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次张宗玲从王某室友口中得知，她并不爱张宗玲，纯粹是把他当作自己的提款机，甚至还当着全体室友的面说出“就他那个德性，做我爸爸都可以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之类的话。

气不过的张宗玲于是跑去王某的宿舍找她要个说法，哪知王某嫌他让自己在室友面前丢脸，愤而怒骂了张宗玲一通，还称自己早有对象了。这让张宗玲当众出丑，脸面丢尽，但还是强忍怒火离去。

然而几天后，张宗玲亲眼看到王某在校外跟一名本校的男生卿卿我我地逛街，气不过的他走上去叫王某还钱，称“自己在她身上花了三千多”。哪知王某身边的男同学不仅辱骂了张宗玲不要脸，还踢了他几脚。最终，张宗玲求爱不成、要钱不回后，跑去市场上买了几桶汽油和一把大挂锁，一把火烧了王某的宿舍，酿成了一宗震惊全国的惨案！


江苏南部系列杀人案（商伟君）

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故意杀人、抢劫、强奸案

被告人：商伟君，又名商卫军，男，２１岁，江苏省盐城市人，农民。１９９５年１１月９日被拘留，１０日被逮捕。

被告人：孙建忠，又名孙建中，男，２２岁，江苏省盐城市人，农民。１９９５年１１月５日被拘留，１０日被逮捕。

被告人：孙龙彪，又名孙龙标，男，１９岁，江苏省盐城市人，农民。１９９５年１１月５日被拘留，１０日被逮捕。

被告人：高连明，男，２１岁，江苏省盐城市人，农民。１９９５年１１月５日被拘留，１０日被逮捕。

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故意杀人、抢劫、强奸案，由江苏省无锡市人民检察院向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公开审理查明：

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经预谋，于１９９５年９月２９日晚８时许，携带尖刀、胶带等作案工具，进入无锡市郊区黄苍乡红五月村孙巷３６号言勇宝家中，持刀威胁，将言勇宝（男，４６岁）、魏伯华（男，５１岁）、孙庆娣（女，４５岁）、孙某某（女，４１岁）的手脚捆绑，用胶带封嘴，劫得人民币２０００余元及金项链１条、金戒指１枚等物。尔后，４被告人分别采用绳与电线勒颈部、尖刀割、戳等手法将言勇宝、魏伯华、孙庆娣杀死，致孙某某轻伤。

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于１９９５年１０月４日上午８时许，携带尖刀、胶带等作案工具，进入常熟市虞山镇湖泾村积善寺２１号田丽亚（女，２１岁）家中，持刀威胁，将田丽亚手脚捆绑，用胶带封嘴，劫得人民币１０００余元及中国农业银行储蓄卡１张（卡上有１６１６．３４元存款）等物。商伟君采用暴力手段强奸了田丽亚。尔后，商伟君、孙建忠用鞋带将田丽亚勒死。

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及杨陈海（另案处理）于１９９５年１０月１８日下午４时许，携带尖刀、胶带等作案工具，以找人为名闯入镇江市润州区光明１号楼５０１室戴某某家，持刀威胁，将戴某某（男，２６风）、任某（女，２３岁）的手脚捆绑，用胶带封嘴，劫得人民币３００余元及金戒指２枚、金耳坠１付等物。

被告人商传君、孙建忠、孙龙彪于１９９５年１０月２９日下午４时许，携带尖刀、胶带、布带等作案工具，进入宜兴市宜城镇大同新村１７幢３０６室周琴仙（女，３２岁）家，持刀威胁，将周琴仙手脚捆绑，用胶带封嘴，后在室内翻找财物。下午５时许，周的丈夫蒋科技（３０岁）及女儿蒋茜玲（６岁）回家，商伟君、孙龙彪即持刀上前将蒋科技、蒋茜玲的手脚捆绑，并用胶带封嘴，尔后，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分别用尼龙绳将蒋科技、蒋茜玲、周琴仙勒死。此时，钱金红（男，４８岁）有事来蒋家，敲门入室后，３被告人即上前采用上述同样手法将钱金红勒死。３被告人共劫得人民币１０００余元，摩托罗拉９９００型移动电话机１部，金戒指、金项链、皮夹克、手表、照相机、皮箱以及名贵烟酒等财物。

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于１９９５年１０月２７日晚８时许，携带尖刀、胶带等作案工具，以找人为名闯入苏州市解放新村２８幢１０１室朱某某家中，持刀威胁，将朱某某（男，４９岁）印某某（女，４４岁）的手脚捆绑，用胶带封嘴，劫得人民币７００余元，苏州印染厂融资债券５０００元及金项链、金手链、金戒指、金耳环、手表、航空箱等财物，以及朱亚文身份证１张。

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于１９９５年１０月２９日晚９时许，携带尖刀、胶带等作案工具，闯入丹阳市云阳镇赵家涵１号陈银海租住处，持刀威胁，将陈银海（男，３３岁）、黄春（男，２６岁）的手脚捆绑，并用胶带封嘴，劫得人民币２．６万余元。尔后，３被告人用绳勒颈部、尖刀刺戳的手法，将陈银海、黄春杀死。

经法医鉴定：言勇宝、田丽亚、蒋科技、周琴仙、蒋茜玲、钱金红系机械性窒息死亡；魏伯华、黄春系失血性休克死亡；孙庆娣、陈银海系机械性窒息合并失血性休克死亡；孙某某构成轻伤。

破案后，公安机关追缴到赃款１２１０７．３元、苏州印染厂融资债券５０００元、皮茄克１件、金项链１条、钻式１枚、手表４块、中国农业银行储蓄卡１张等物。

上述事实，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所供述的作案时间、地点、手段和作案工具等，分别有被害人的报案和陈述笔录，证人证言，公安机关的现场勘查记录、现场摄影、法医鉴定书、法医物证检验报告和科学技术鉴定书，以及追缴的赃款赃物及作案工具尖刀、胶带等证据所证实。事实清楚，证据确实，足以认定。

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故意剥夺他人生命，手段特别残忍，后果特别严重，其行为均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三十二条的规定，构成故意杀人罪，应当严惩。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持械使用暴力抢劫他人财物，情节严重，其行为均已触犯刑法第一百五十条第二款的规定，构成抢劫罪。商伟君还使用暴力强奸妇女，情节特别严重，其行为触犯刑法第一百三十九条第三款的规定，构成强奸罪。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合伙流窜作案，社会危害极大，依照刑法第二十二条的规定，是共同犯罪，均应从重处罚。孙龙彪在解除劳动教养三年内又犯罪，依照全国人大常委会《关于处理逃跑或者重新犯罪的劳改和劳教人员的决定》第一条第二款的规定，应当从重处罚。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都是一人犯数罪，依照刑法第六十四条的规定，应当数罪并罚。据此，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于１９９５年１１月１３日判决：

一、被告人商伟君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强奸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被告人孙建忠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三、被告人孙龙彪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四、被告人高连明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第一审宣判后，被告人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服判，被告人高连明不服，以其“没有杀人故意”、“对抓获商伟君起了重要作用”为由，向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

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后认为，原判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充分。上诉人高连明在自己参与的一次犯罪中，伙同另一被告人用绳子勒住孙某某的颈部，致其窒息，杀人故意明显。高连明在被抓获后，虽然向公安机关供述了他对商伟君逃亡下落的估计，但都不准确，公安机关靠自己的侦查才将商伟君抓获。高连明的上诉理由无事实根据，不予采纳。原判对上诉人及各被告人的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应当维持。据此，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于１９９５年１１月１７日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依法授权高级人民法院核准部分死刑案件的规定，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在同一裁定中核准了无锡市中级人民法院分别判处商伟君、孙建忠、孙龙彪、高连明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刑事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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