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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农家说说红衣杀人魔案杀人魔用色彩表达爱意 《刑侦记者手记:真实罪案的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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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4 06:59: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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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记者手记:真实罪案的生死簿》红衣杀人魔案,用色彩表达爱意

《刑侦记者手记:真实罪案的生死簿》红衣杀人魔案,用色彩表达爱意
声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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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由真实案件改编

1.这日是梁震生日,我挺开心地自己做了生日蛋糕,连同一些饮料咖啡等等,提了两大包打车去往市局,准备给梁震来个生日惊喜。

梁震其实不喜欢甜食,此前吃糖也只是为了祛除嘴里的中药苦味。所以这次我将生日蛋糕做成了抹茶口味的,配合我泡的茶,不甜腻还很爽口,不喜欢甜食的也能吃得下去。我对自己做甜品的厨艺是比较自信,而且我发现梁震也算是比较喜欢喝茶。

这几天重案组并不忙,我是在下班之前十分钟到的,果然大家都聚在办公室里,见我来了很是高兴。年轻人多少都喜欢甜品,我做的其他小蛋糕很快被抢空了,剩下的生日蛋糕我递给了梁震:「给你做的。」

「我生日了?」梁震有些感叹:「又老了一岁。」

「还是记者细心,我们天天忙的,星期几都不知道,更不记得今天是梁队的生日了。」白一洲笑道,「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你俩这也算是真爱。」

梁震看起来也挺喜欢我做的蛋糕,夸了一句:「不错,好吃。」

就在我们商量晚上去哪儿聚餐的时候,信息科的一个年轻警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梁队!你们快看QCTV网,现在网上有一段视频!」

他这慌慌张张的样子让重案组的大家都有些紧张:「出杀人案了?」

但那年轻警察的表情有点儿微妙:「可以说是,但是具体情况你们还是打开网页看看吧。」

他这反应让人觉得很奇怪,于是梁震打开那网页,翻开视频那一栏。QCTV是当地电视台的官方网站,平时发布一些地方台的直播节目或者当地的视频新闻。

而今天这网站好像是被人黑了进去,里面出现一个不知道是谁发布的视频。打开之后,就见片头是红色的背景,上头居然几个大字:梁震,生日快乐!

我顿时被这片头雷住了,红色大背景,亮蓝色的大字,凑在一起有一种乡村爱情的土感。

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哪个无聊的人居然在电视台的官网上给梁震发生日祝福?梁震应该没有这种不靠谱的朋友。

可是等正片开始的时候,我真是倒抽一口凉气。这根本不是祝福,这分明是残忍的挑衅!

这段视频很短,一共十分钟左右。开头是一个穿着红礼服的女人被捆绑在椅子上,嘴巴封着胶带。然后,镜头里出来另一个穿着红裙子,留着黑长直发型的女人走到那被捆绑的女人面前,举起手中的匕首在那女人脸上乱划了很多刀。

我的心也跟着一哆嗦,听到了视频里的女人传来一阵阵压抑的痛呼声。最后,这人在女人身上也刺了几刀,很快血液喷溅得到处都是,那女人也咽了气。

视频从头到尾都没拍到行凶女人的脸,因为她戴着一幅微笑的狐狸面具。

生日当天收到这种视频,真是够沉重的。于是大家都看向梁震。梁震皱眉说道:「这是谁做的?是真的还是演出来的?来源呢?」

信息科的警察说。「查过了,应该是真实拍摄的视频,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演戏,现在网上已经有不少人转载了,梁队,你对这个人或者被害人有印象吗?」

梁震摇了摇头:「凶手的话,现在自然是看不出什么,被害人反正不是我的熟人,但我也觉得有一点点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梁震说着被害人眼熟,于是我也多看了片头几遍,不由吃了一惊:「这个,这不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常笑吗?!梁震,上回你破了案子,她还采访你来着,只是你没说几句话就走了。记得么?」

梁震回想了半晌:「哦,确实是有这么个人,难怪觉得面熟。马鸣,赶紧给电视台打电话问问,常笑现在在哪儿。」

我对常笑这个女人印象比较深的原因是,当时她来采访梁震,有点儿暗送秋波的意思。但是梁震完全不解风情,没有理会她。所以梁震走开之后,我注意到她暗中和旁边的摄影师吐槽了几句。

由于这个小细节,我对常笑的印象也不太好。工作时间还不忘搔首弄姿,这就有点儿过了。

可是没想到常笑居然被害了?还是在梁震生日的时候!我顿时觉得手里的蛋糕不香了。

2.

马鸣查到电视台的电话打过去,结果电视台的人说常笑从昨天就翘班了,一直没联系得上。现在电视台发现官网上出现了这视频,也有点儿害怕,正要报警,结果警察先打来了电话。

信息科的警员说,视频拍摄显示了日期,今天凌晨四点,上传到官网是在刚刚,没多久之前。也许常笑真的已经被害了。

梁震让信息科的人赶紧分析视频,包括里面的任何能看得出来的场景,都仔细分析一下,看案发地点是在哪里。

这个视频分明是冲着梁震来的,上级领导也知道了这件事,立即将梁震叫去办公室询问,问他是否得罪过什么女人。梁震立即否认,说他男女关系上很简单,除了前妻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女朋友。

当然,梁震的前妻也不可能作案,首先人家不是变态,其次,前妻现在国外参加一个行业交流会,短期内不会回国,这个也是经过证实了的。

我让梁震回忆一下是不是有他拒绝过的女的,万一被拒绝了之后,这女的想不开,变成了跟踪狂,一直在暗中窥探偷拍呢?她如果发现梁震和那常笑曾经「眉来眼去」,一怒之下将常笑毁容也是很有可能的。

梁震却始终否认:「从来没有,你和我认识这么多年,见我和哪个女孩交往过?平时忙都忙死了,哪有空去应付女人。况且,我也没觉得周围哪个女的对我感兴趣。」

我心想这真是24K钢铁直男,此前确实有实习小女警对梁震表示过好感,但是梁震根本没注意到,完全给忽略了。

但是我想对他有好感的那几个女孩也不会是杀人凶手。不只是因为她们是警察,而是从视频里身高来看,完全不符合,那视频里的凶手个头不低。

又是一个无从着手的案子,在信息科分析视频的时候,另一起案子又发生了。

这回还是针对梁震的,片头甚至还对梁震说了一句我爱你。但是视频依然是杀人视频,杀的还是一个女人,这女人还是穿着红色的裙子。

所有的过程和第一个视频大同小异,步骤相同,毁容,乱刀捅死。

一下子死了两个女人,还都是指向梁震的,这让上级领导很紧张,生怕这件事影响警队声誉。另一方面梁震也有些烦躁,因为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女人会对他有这种可怕的执念。

我见梁震这几天状态欠佳,便将他带去店里休息,给梁震冲了一杯咖啡。

我安慰他。「梁震,这回你觉得事情牵扯到你,更着急破案,所以才有些烦躁。其实如果你镇定下来,一定能找到线索的。」

梁震喝了几口咖啡,说道:「你说的没错,前几天是我太着急,不够镇定。现在冷静想想,我们都进入了思维盲点。比如,视频里的凶手,不一定是女人。」

我吃了一惊:「梁震,莫非你在男人里也很有人气?以前有男的跟你表白过??」

梁震说:「当然没有,我是说根据信息科的分析来说,视频里那个红衣面具人身高比一般女人高,骨架也不太符合一般的女人身材,和男人更相似。所以我在想,不能因为凶手穿着红裙子有一头长发,就以为对方是女人。」

我点了点头:「对,男女都说不准。可是,第二个死者是谁呢?你认识吗?」

梁震皱了皱眉:「第二个死者我略微有些印象。前些年我回母校做过几次演讲,当然都是关于犯罪心理学的讲座而已。这个女孩好像叫陈奕雯,当时还是大一的学生,后来经常发个邮件问一些问题,但是我们的关系算不上多么近,这些年她好像也毕业了,听说没有当警察,在考研。可是,我和她也算不上多么熟悉,她发邮件我有时候忙起来也看不到,联络也不多。」

我叹了口气:「管他凶手是男是女,他一定是对你有种执念,嫉妒这些女人,所以所有和你示过好的女人都没好下场。」

梁震沉默片刻,说道:「如果冷静下来想想,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按照这种心态来说,这个凶手起码见过我,和我有过交集。可是这些年我处理过的案子太多,况且案犯都进了监狱或者直接死刑,犯了刑事案件还能放出来的不多。放出来的那些人,我也让马鸣去调查过了,都老实做人,暂时还算本分。那么我在想,这个凶手也许是我救过的人,不一定是男人或者女人。从他下手的动作来看,不像是第一次作案,也就是说以前可能有过绑架或者抢劫伤人的经历。如果第一次作案,多少会有动作生疏。」

我点头说道:「这不是分析到一些线索了吗?这个人是你见过的,某个有暴力伤人前科的人。你还可能救过他。这样的人不多吧,现在能想起来了吧?」

梁震苦笑:「没有,我印象里没有这样的人。」

我正要继续说下去,就见信息科的警官给梁震打来电话:「梁队,我们经过一系列分析,只能确定案发现场周围的情况。有火车经过的声音,还有隐约的大海涨潮声,海鸥声,其他的不清楚了,因为视频里,那个屋子除了有一张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只能隐约看出墙壁是石灰墙,还有一些掉了墙皮的痕迹,看来像是个老房子。」

梁震愣了片刻,豁然站起身:「是海边吗?还有火车站。」

对方回答。「对,我们分析的是这样。」

梁震挂断电话,立即给马鸣等人打了电话:「去火车北站见面,那里可能会找到案发现场。」

3.

梁震开车去往北站,路上我问他是否想到了什么。梁震说:「想起了一件事,本来有点儿记不清了。但是大海,海鸥还有北站这几个地点联系起来,我倒是想到两年前发生过一件小事。那时候我带我侄子到海边玩,他喜欢喂海鸥,知道那里的海鸥多。那边那么多海鸥,其实是因为北站附近有个沿海小公园,住那附近帮子女看孩子的老人们经常去海边公园休息,顺便喂海鸥,所以后来聚集的海鸥就越来越多。两年前的那天,我在那边遇到一个腿脚受伤的农民工,送他去了医院,看他挺穷的,干脆给他垫付了医疗费,买了吃的就走了。可是,现在想来那人是个男的,年纪真看不出,总也得四十了吧。可别的事情我真想不起来——如果是他,那有点儿太邪门。」

我疑惑地问道:「那海边哪儿来的农民工?」

「当时正在建地铁11号线,他们工人在那附近施工。据他说,是从工地那受的伤,但是因为伤不重,老板让他自己坐车去医院。」梁震说,「可是你让我回忆那人长什么样子,我是很难想起来了。」

我深表同意:「可不是,让你回忆凶手你就记得特别清楚,这些都忘了。」

梁震说。「也许不是他吧,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工而已,没理由会做这些事,况且他是个男人,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和如今的犯人太不相同了。」

「没错,短短两年的时间,难以改变这么多吧。」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原本一个戴着安全帽灰头土脸的朴素农民工,会和现在这个身姿「妖娆」,给女人毁容的变态是同一个人。

车开了一段路,快要接近海边的时候,梁震突然说:「我实在想不起别的能和那些地点联系起来的人。如果真是我救过的那个人,那么,他本身的背景可能就不简单,也许不是个普通的农民工。」

我迟疑地问。「那——会是什么人?」

梁震说。「比如,逃犯。」

多做猜测也没什么意义,梁震到了那公园附近,停了车,和我一起沿着海边寻找那种小房子。

一边寻找,我一边问梁震:「梁震,你觉得那房子会是用来做什么的?这边也没什么厂房,住宅区都建成高层小区了。」

梁震指着和沿海公园相反的方向说:「那一片海边还没有开发,我记得有一些海鲜养殖户的厂房在那里。这些年虽然养殖户都慢慢搬去了别处,可是那些厂房还在,也许是那边。」

我俩沿着海边跑过去,梁震比我先到了那片厂房区。说是厂房,其实就是比较大一些的平房,养殖户住在房子里,外头沿海的浅海区域围起来铁丝网,养一些螃蟹,海参等等的海鲜贩卖。

现在沿海还有五间平房,确实都空置了。我和梁震一间间去查的时候,市局的人也都到了。果然在其中一间房里找到了一把很旧的木椅,还有捆绑用的绳子,但是尸体却不知去了哪儿。地上也有血迹,看来案发现场就是这里。法医在取证的过程中,梁震已经在屋里各处都检查过了。

「门锁有撬开的痕迹,而且四下里没什么住家,最近的小区距离这里也有几百米远,晚上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边平房的情况。就算有路灯,由于这边算是郊区,晚上经过房子后头那条马路的人也极少。」梁震说,「看来凶手提前端详过这地方,特意选的。」

法医取证完毕,马鸣问梁震:「梁队,你觉得凶手会把尸体丢在哪儿?会不会直接丢进大海了?」

梁震点头道:「很有可能,不过沿海是浅海,水下深度并不深,如果抛尸在浅海地区,肯定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马鸣此时指着岸边停着的一艘小渔船说道:「梁队,这里居然还有一艘渔船!」

梁震沉吟道:「自从这附近海域建造了跨海大桥之后,养殖户就搬走了,附近能见的也就只有挖沙的船,这渔船哪里来的?」

但这个疑问也没人能解释,于是鉴证人员上船去检查,居然真的检测到了血液反应。看来凶手确实是用这条小船抛尸,这小船有新进修补过的痕迹,梁震认为,这很可能是凶手为了抛尸,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本来被人遗弃的破旧小渔船,自己修补过,然后用来搬运尸体抛掉。

从这海边,能远远看到横跨海面的,很长的跨海大桥。也就是以前我和梁震曾经跳海的地方。不过我们是在大桥的另一面,和现在这个方向相反。

虽然可以立即开始寻找沉尸的地方,但是这片海域可不算小,就算查个一天一夜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

梁震眺望远处的跨海大桥,说道:「我记得上回我们从邻近的市开车回来,那时候快到傍晚时分。天还没完全黑下去,但是跨海大桥上已经亮起了灯。所以现在大桥的桥栏杆旁,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盏路灯,这样能保证走夜路的车辆不出交通意外。」

我回忆了片刻,记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对,晚上这座桥是亮着灯的。所以呢?」

梁震说。「如果凶手开着这艘小船到远处深海区抛尸,那么,他应该不敢靠着跨海大桥太近。他怕桥上经过的车辆里的人,可能会注意到他。但其实晚上的行路人基本不会注意到桥下小船里有什么人,不过,所谓做贼心虚,这个人应该不敢太掉以轻心,因此他抛尸的地点,应该从岸边算起,到跨海大桥不远处这段距离,也就是最远超不过跨海大桥所在的位置。」

我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对,是这样的道理,还愣着干吗,咱们开始找吧??」

于是梁震立即找来打捞队开始排查这一片区域。果然没过多久,真的有了结果。这个凶手还算挺聪明,为了方便抛尸,将尸体肢解成尸块,用渔网兜住,又裹了一层黑色塑料袋,在尸块的下方坠上重物,石头秤砣等等,让尸块尽量沉入海底。

这边海域所谓的深海区也不是特别深,不会产生多么强的浮力将尸块这么快托上来,如果没人发现这海边的平房,估计就很难找到抛尸地点了。

等打捞上来拼凑起来,可以看得出确实是那俩女人的尸体,只是经过海水浸泡,已经有些肿胀,只能勉强辨认出面容。

这种被泡胀的尸体让我有些犯恶心,我躲到一旁呆着,感觉一阵阵的反胃。梁震走过来,递给我一颗橘子糖:「见过这么多尸体,怎么又开始不行了?」

我将糖剥开丢进嘴里,水果糖的清凉多少减淡了恶心的感觉:「可不是,以前没怎么见过泡得这么恶心的,还有掉碎肉的感觉。不过,现在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还是你见过的那个农民工吗?」

梁震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也许我当时根本没注意,没注意到那个人也许不仅仅是个农民工。」

4.

找到尸体之后,梁震似乎镇定了下来,开始对这个凶犯进行推测,也就是侧写。

梁震认为,这个凶犯很可能是他多年前见过的那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如今他也记不清那人的长相了,只是记得姓齐。但是不确定这个是不是真实的姓氏。

梁震说那人年纪大概将近四十,但是具体年龄也不确定,因为在工地上干活,人天天被风吹日晒,很容易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一些。

中等个头,比较瘦,可是其他的梁震也记不清楚了。梁震之所以推测就是那个人,是因为他觉得凶手一定是对他抱有「扭曲的好感」,符合这个条件,又和这海边有关的话,只有这个人了。

「当然我也不能确定,」梁震头一回有些迟疑,「我始终觉得还应该有别的怀疑目标,可惜,还是想不起来。」

「不管怎么样,咱们先从这个人开始查起吧。」我提议道,总不能一直等着凶手再犯案。而且详细验尸报告还得等一阵子才出来。

结果梁震这次不确定的推测,真的错了。很快根据当时修建地铁11号线的民工登记资料,我们找到了这个齐姓民工。他还在当地干活,只不过换了另一家公司。在案发时间里,他还住在工棚和工友们一起休息打牌呢,根本没有出过门。但再次见到梁震,这个民工很高兴,他还记得梁震,一个劲儿地说当年为什么没留下联系方式就走了,害得他一直很内疚和惋惜,都没有机会还恩人的钱,也没有机会道谢。

老齐感叹良久。「不只是我很惋惜啊,我在那医院里住了四五天,有个护工还一个劲儿地打听你,夸你是个难得的好人。」

梁震一愣:「护工?是男是女?」

老齐说。「男的啊,照顾我们病房几个人的一个年轻小伙子。我记得长得挺端正的,瘦高,挺爱干净,其他人身上都是药水味儿,就他身上有一股香水味儿。」

「护工?」梁震脸色一变,仔细回想当年的事情,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得赶紧去那医院查查!」

梁震一方面给重案组其他人打电话,让他们通知各区派出所,重点注意一下平时和自己接触过的女警,记者和公安大学学生们,看她们是否安好,是否有人被绑架或者失踪。

另一方面,他开车载着我和马鸣,去往当年老齐住过的医院。临行前,老齐告诉他护工姓辛,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哥。但是全名叫什么不清楚了。

路上,梁震告诉我,他隐约记起这么个人,当时他送老齐进医院的时候,看那护工忙不过来,就帮了他两回。但是对于那护工的印象,梁震更是淡薄,只能记得是个年轻男人,不爱说话,有些瘦弱。别的记不住了。

我恍然说道:「明白了,这个男的会不会是臆想症?你对他笑几回,他就觉得你喜欢他,然后到处找你的消息和线索。比如沿海公园什么的,一定是他从老齐那里打听到的。老齐说在那里遇见你,他就去那边等你再来,可是你很少去,或者基本没去过,他就没等到。后来在媒体报道里发现你居然是市局刑警,是名人,于是更痴狂了,到处搜集你的资料,变成了你的跟踪狂。」

梁震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个凶手应该是个臆想症患者,我根本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但我觉得,他还有我们忽略的特性。现在可以初步确定凶手是个男人,因为视频分析里的骨架和身高来说,偏于男性。外加老齐提供的这个线索,还有,就是他为什么打扮成女人,还要穿着红色衣服。」

我说道。「红色衣服,是不是他喜欢红色呢?」

梁震有些疑惑。「这不好说,我总觉得这红色衣服似乎在展示他的一种特性,是什么呢?」

等到了医院,查问住院部的负责人,结果对方告诉我们,已经对这个姓辛的护工没什么印象了。

「你们也知道,医院里天天人来人往的,我们的事情从早到晚都特别多,护工多半都是临时工,来来去去的也很多,现在我早就不记得这个人,当年的档案资料也没了。」负责人说,「因为我们每年都整理一次档案,有些已经离职的人,档案就销毁了,不然管理起来麻烦。」

梁震略有些失望,再度和我回市局之后,结果又出事了。这次出事的是一个附近送外卖的小姑娘。这个年轻姑娘是南方来市局附近开店的,梁震他们开会太晚,食堂没饭的时候,就去订附近一家店的外卖,让这小姑娘来送。

这姑娘对梁震也格外热情,大概梁震确实是很吸引小女孩。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回死的是她。

5.

不过,这回视频和前两回都不一样。以前拍视频的地方虽然黑乎乎的光线不好,但是这回直接视频都是黑白色的。

杀人的方法还是那样,毁容,乱刀捅死,血流一地。不过,这回视频里出来一行字:在黑白里热爱色彩,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其他人看得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梁震,梁震说:「这回应该是凶手给我传递的特别信息。我们来捋顺一下。起初,这个变态向我表达爱意,按照一般的表白来说,表达爱意之后,是做什么?」

白一洲在一旁笑道:「上床?」

梁震瞪了他一眼:「收起你的黄色思想,表白之后,你得让对方了解自己不是?我认为,这一句话,就是他在对我说明,自己的特性。」

马鸣来回读了两遍,苦着脸说道:「变态的心思谁会懂啊!这两句倒是像诗,可是让人不明白。肖彧,你懂吗?」

我无奈地说道。「在黑白里热爱色彩,在彩色里朝圣黑白,这句话,让我想起汪国祺写在《人间草木》里的一句话: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这句话说的本来是人生态度,可这个变态我就不懂了。」

梁震说:「不用理解的这么复杂,一般人的自我介绍都是直白的。我认为,他想告诉我的是,他自己是个色盲。」

我顿时忍不住乐了:「梁震,你说真的?」

梁震认真地说:「你想想他的那些搭配,红色和绿色的字,鲜红的衣服,仿佛是很想看到这热烈的颜色一样。可惜他看不到。还有,虽然鉴证科的人说,他的身材骨架偏于男性,但是从他的动作体态和裸露在外头的四肢来看,肌肉有些退化,呈现出女性化的外形。可是做过一段时间的护工,工作强度大,外加他现在的作案时间,凌晨出来活动,看起来也是打零工的人,这类人常年户外劳动,身形不该是女性化的样态,我怀疑他在服用一些含有雌性激素的药物。外加从他对我的跟踪调查来看,我怀疑他是臆想症到了一定程度,行为产生异常,性格也和以前大为不同。他可能希望自己变成女人和我在一起,于是从身体到心理,都在发生改变,服用药物也是很可能的。还有雌性激素的药物难以弄到,除非在一些医院或者整容医院。我怀疑他现在换了一个地方工作,依然在本市,但是是能接触到这种药物,上班时间又不固定的地方。调查所有能搞到这种药的医院和整容医院,诊所,查查是否有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姓辛,色盲,平时行为有些怪异不合群等等。」

详细的分析一出,在这些条件下排查,就相对容易多了。这一查之下,很快就找到了这个人。这人叫辛晓东,现在一家整容医院打杂。但是他同时还打一份工,给殡仪馆开灵车。

梁震怀疑灵车是他的运输工具,于是抓到他之后,警方对他平时开的灵车进行调查取证。这回果然找到了线索,在车上发现了被害人的头发等物证。

辛晓东被抓之后,见自己跑不了,反而不跑了,非要在家梳洗打扮之后再到市局。结果他这一打扮就很致命,将自己画成了个浓妆艳抹的红衣女人。

「给刑侦英雄疯狂示爱的异装癖杀人魔落网」——这种新闻标题飘在了各家媒体的头版头条。辛晓东在住处被抓,一直到进了警车去往市局,多家媒体一直跟拍,他似乎还挺得意。

到了市局之后,辛晓东拒不合作,非要梁震来问话才行。白一洲本想审问他,结果辛晓东居然从自己盘起来的头发里取出一只很小的刀片,给自己的手腕划了一刀,说如果梁震不来自己就去死。

法医赶紧来给他包扎了伤口,发现并不是致命伤,也就松了口气。梁震只好去审问辛晓东。我在监控室里看着,心想真是活久见,什么人都能瞧见。

结果还没等梁震问话,他自己先把衣服给脱了。可脱了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很吃惊。

本来以为他的胸是垫出来的,结果,这胸居然是真的!这疯子居然真的去隆了女人的胸部!

梁震赶紧将外套脱下来摔到他身上:「穿上,我不想看见。」

辛晓东有些疑惑,眼神又很狂热:「你不喜欢吗??我特别为你隆的胸。」

听到这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梁震还是很镇定的,说道:「你这叫喜欢我?喜欢我,就杀了我周围的朋友们?」

「那些女人都是贱货!她们只想勾引你!」辛晓东有些疯狂地尖叫。

这是第一个被抓之后更加亢奋的变态凶手,看得我都觉得下一秒他会把梁震扑倒。

梁震皱眉道:「为什么是我?我们似乎只见过一两面而已。」

辛晓东的神色落寞下来:「以前从来没人对我温声细语地说过话,我也是个天生的色盲,在我眼里,世界本来就是黑白的,惨淡的。可是,只有你帮过我,对我笑。我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只有你是有色彩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辛晓东说着,就要去抓梁震的手。梁震十分无奈地甩脱他:「你这妄想症有点儿太严重,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口是心非呢?!你是爱我的不是吗?我为了你,在努力变成一个漂亮女人啊!!」说着,辛晓东又要脱,旁边的人赶紧按住他。

梁震嘴唇抽了抽,咬牙蹦出一句:「那我们分手了!」

这话一出,我和马鸣等人在监控室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案子虽然凶残,但是前后结案用的时间很快,主要是因为凶手对梁震的扭曲的爱意,导致他下意识隐藏自己的同时,又忍不住在暴露出各种特性。只能说,心魔,无时无刻不再伺机而动,破土而出。每个人都有心魔,也就是心结,压力,愤怒和黑暗面。只是大多数人在愤怒压抑的时候,选择了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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